36生病/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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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第二天。 刃猛地睁开眼。 可惜,还活着,他醒来第一瞬间这么想着。 但下一秒他就没有这个想法了,未来可以和丹恒一起生活,这个认知让他雀跃。无论是死去烙印在丹恒的意识中,还是活着与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对刃来说都是无比美好的。无论丹恒给予他什么结局,他都会欣然接受。 刃动了动身体,突然面色扭曲。 “嘶……”即使耐痛如他面对下体这要命的疼痛也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丹恒这是把他阉了吗?!刃弹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了自己的yinjing,没被阉。 ……丹恒呢,丹恒在哪里?刃想到了丹恒,很快就把下体的疼痛忘之脑后,他想到了很多糟糕的可能性。 昨天的他并不够冷静,他沉醉在可以被丹恒了结的激动情绪中无法自拔,他当时只想到自己,完全忽视了之后丹恒该怎么办,他一个人呆在这里该怎么生存。 他的宝物……即使再聪明伶俐也是对人而言,森林可不管这些,如果他冲动地冲进森林该怎么办,以他脆弱的身板会死在里头! 刃大声叫喊着丹恒,同时费劲地挪动身体四下张望,他很快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看到丹恒了,丹恒没事,只是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不,不太对……刃很快发现异常,他仔细观察丹恒的脸,丹恒面色潮红,眼睛紧闭,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听不到一样,身体还在止不住打颤。 他不是睡着了,他是烧晕过去了!刃急坏了,他被五花大绑,只能调动浑身肌rou一点点蹭过去,他终于移动到丹恒身边,额头顶着丹恒的额头,丹恒的脑门烫得吓人。 刃很快知晓了丹恒发烧的原因,丹恒的衣服还是潮的,很明显他昨天冒雨冲出去又返了回来,浑身淋湿,只一个晚上就病倒了。 刃简直手足无措,他就算在大雨下淋个三天三夜都不一定有事,哪像青年湿着呆一个晚上就烧晕过去,虽然这和丹恒昨天经历了太大的情绪波动也有关系。 他压上丹恒的身体,试图把自身的热度传递给他,然后一下下舔着丹恒的眼皮叫他的名字,见人还是不醒,干脆一口咬上丹恒的下巴。 丹恒终于被咬醒了,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半天没能聚焦视线,只感觉浑身冰冷头脑昏沉,还头痛欲裂,胃里翻滚着,有呕吐的欲望。 “景元……”丹恒叫了一声又要睡去,他难受死了,景元呢?快去给他泡药喝…… “醒醒!醒醒!”低沉的呼喊在他耳边响起,像炸弹一样把丹恒炸醒,他依旧头痛欲裂,但至少意识清醒了。 他不在家,景元也不在身边,身边只有一个变态神经病,他要马上离开这里。 丹恒完全无视拱到他面前的狗头,他看了看窗外,太阳出来了,雨也停了,很好,可以走了。 丹恒没能走,他动弹不得,男人一整个压在他身上死死叼着他的衣领,怎么打都打不走。 “滚开……”丹恒有气无力,他要找到出路,他要回家。 “听好,丹恒,这片森林是完全的自然状态,你找不到任何公路或者人踏出来的道路。想走出这片森林,即使是正常体力的成年人也要走至少五十分钟,以你现在的体力你只会在半路晕倒被野生动物吃掉。更何况你根本不知道路线,所以现在别想着出去!” “卫生间有热水,去洗一个热水澡,柜子里有干净衣服,去换一套。出门右转第二个房间,那个是药房,打开进门左手第一个药柜,里面有退烧药,厨房有烧水壶去烧点水喝,然后找些东西吃,柜子里有食物……丹恒!”刃这两天说的话快超过过去一周的量,他事无巨细地交代着,但丹恒根本没在听他讲话。看着丹恒油盐不进的样子,刃简直急得要呵斥他。 丹恒一个字都不想听,他开始使劲敲打刃的头,几下捶在伤口上,即使那拳头没什么杀伤力也疼得刃龇牙咧嘴。 这倔驴!刃也恼火起来,一口咬上丹恒的喉咙,含着它威胁般磨着牙齿,感觉到丹恒不动了才松开嘴,他一松开丹恒又开始敲他的头。 “……”刃服气了。 “……听话,听话,”刃试探着,努力放柔声音,试着用温和的语气哄着青年,“没有拦着你找出路,但你想要出去至少要有足够体力,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就可以出去好不好?” 这招比强行压制好用,丹恒不动了。 丹恒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开始思考刃说的东西的可信度。 他依稀记得昨天他从载具上被男人抱下来,确实是被抱着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木屋,这里没有公路,男人没有骗他,而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足以支撑他出去。 丹恒要爬起来,刃还是牢牢咬着他的衣领,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去哪?” “喝药。”丹恒表情恹恹,而听到这个答案刃终于松开了嘴。 “洗澡,湿衣服换掉。”刃提醒着,丹恒只觉得他烦得要死,他忽略洗澡建议,晃晃悠悠走到衣柜前换了一套衣服。他没避着身后人,他不想多走一步,他感觉到有视线顺着他的脊背滑向他的臀缝再继续往下,他无动于衷。 爱看就看吧,丹恒表情木木的,他摆烂了,他干脆当身后是一具尸体。 衣服异常合身,连内裤也是。丹恒眼神凉飕飕地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但对方脸皮厚得惊人,在他换衣服的时候都一眨不眨盯着,也没有对衣服的合适有任何表示。 丹恒懒得纠结了,指望这男的不好意思不如指望景元能从天而降带他离开。 他没什么力气,但也没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地上,他耐心地理了一下,挂了起来,很珍惜的样子。 刃注意到袖口的破洞,他想起青年昨天的脱逃,应该就是在袖口缝了刀片。 这不是普通人会做的事情。 这是一些警察常用的小伎俩。 刃仔细打量那件外套和衬衣,它们明显偏大太多,他看到外套上那个已有男友字样,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刃一言不发,半晌哼笑了一下。 无论之前那个人是怎么利用自己达成目的的,无论之前他笑得有多开心,至少现在他肯定笑不出来了。 丹恒听到他的笑声,他大致猜到这人是在笑景元的幼稚行为。他走过去,表情冷淡地踩在他胸上,直到刃笑不出来了,老老实实躺回去当尸体。 哼,丹恒冷哼了一下。 丹恒走出房间,第一次在白日看到房屋全貌,比他昨晚想得大得多,很明显被改造过,往普通民宿的方向改造,这个房子原本是用来干什么的,丹恒一时半会想不到。 他来到药房,这药房也大得惊人,他怀疑备了至少几年的药量,他按照男人的指示找到退烧药,去厨房喝了水就返回卧室,刃已经一挪一挪转移到床边,等着他上床。 丹恒略过刃,上床抱着被子枕头径直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沙发上,于是他看到那只大蚯蚓又准备一挪一挪挪到他身边。 “过来我就打你。”丹恒表情木木地说着,大蚯蚓停止了爬行。丹恒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等丹恒睡着刃又开始努力爬行,直到移动到沙发边,他咬着沙发四肢齐发力终于让自己上肢立起来,靠在沙发。 他开始仔细打量丹恒,丹恒烧得脸通红,睡得并不舒服的样子,皱着眉头,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了一只小脸和一点点指尖。他此时终于注意到丹恒的手指,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了。他马上意识到是丹恒昨天不熟练地割开绳索时割破的。 “啧……”刃烦躁得不行,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比刃更珍惜丹恒的身体。他经手过那么多脆弱艺术品,丹恒是最宝贵的那个,需要得到最细致的保护,他昨天今天几次咬住丹恒也没留下齿印。 刃含住了丹恒的手指,把上面凝固的血舔掉,手指重变回白净的样子。 刃把头钻进被窝,脸贴住丹恒的肚皮,丹恒的肚子还是干瘪的冰冷的,很明显这家伙没听他的话吃点东西,只吃了药和水就躺下了,躺了半天身体还是透着寒气。 ……不听话的家伙,刃啧了一下。 刃只能一直贴着他,热乎乎的脸贴在那里,丹恒睡得迷迷糊糊,伸了一只手下去抓住这个暖宝宝更紧地贴合自己,热度传递到五脏六腑,他逐渐暖和起来。 等丹恒热乎起来了刃抽出了自己的头,被子里又闷又燥热,丹恒身上的香味被完全兜在里面,他贴紧他肚子的时候就丝丝缕缕往鼻子里钻,丹恒的手抓住他脑袋时,他闻到手腕的血管也透着香味。 “……”刃沉默不语只喘着粗气,他有些晕头转向了,他硬了起来,昨天被重击的yinjing一边硬一边痛。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刃想着,他凑过去含住丹恒的唇,不是因为什么旖旎的念头。 他撬开了丹恒的嘴,仔细观察里面的舌头。果不其然,那上面有个大伤口,他昨天尝到的血腥味就是这个,是青年自己咬的,今天它已经发展成一个很大的口腔溃疡,青年没吃东西是因为他痛得不行。 一个晚上就搞成这样……刃是真的火大了,为这个脆弱过头又自己意识不到的家伙,也为昨天什么都没想到的自己。他当时是真的想丢下一切,如果真的如他所愿,丹恒现在该怎么办? 幸好,还活着,他醒来到现在终于有了这种想法。 他一下下舔着丹恒的额头散热,过了几个小时丹恒的热度退了下去,他也安心下来,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心情安宁极了,他曾经渴望的,依偎在这个人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闭上眼睛的愿望实现了,曾经这对他有些过于奢侈,他没有那么多能与丹恒共处的时间。 他倚靠过去,头埋在丹恒的颈窝,丹恒清浅的呼吸吐在他的头发上,他埋在温热的颈窝,能感觉到皮rou下血液的脉动,那血液里蒸腾出美妙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刃合上了眼睛,他感觉奇妙极了,他的心脏躁动不安砰砰直跳,但他的心情却无比祥和,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平静。 这感觉简直矛盾极了,他长久地处于矛盾之中,存在与死去两种渴望的难以调和,目的与行为的错位纠结,他深切地知道矛盾的痛苦,但现在这份矛盾并不让人痛苦,相反的,这种感觉…… 是什么?刃拧起眉毛,又迷茫起来,他停止了思考,他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思考,而是本能。 他相信这次它也会带给他答案。 在这个偌大的寂静木屋里,一个男人浑身被紧紧束缚着,即使如此他还是努力靠向那个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人,姿态像是在温存似的,一副依恋不已的样子。 男人合上了双眼,脸上露出了诡异的…… 幸福表情。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