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心事难说
男人自然更懂得怎么抚慰自己。 璟握着自己的欲望，视线却还盯着小夭，一眼不肯错开。 他的手也生的极为好看，指节纤细修长，抚在粗大的欲望上，上下翻飞，倒像是在做什么赏心悦目的事，比如弹琴，比如点茶。 又弄了一会，璟越发昂扬，忍不住发出轻喘，看着小夭的视线也开始游移起来，小夭也一直在看着他，几乎立时便发现了，笑着扑到他身上：“你脸红了，你在想什么？” 璟扭开脸，不与她对视，却把通红的耳垂暴露了出来。 小夭捏捏他的耳朵，凑近他问：“说啊，你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我是怎么cao你的？哦我现在cao不了你了，但是我可以找东西来用，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们荒唐了几年，倒是用过不少东西，不过用的最多的还是璟自己打磨的药杵。 她现在没有条件了，仔细想来，竟然有些后悔当初没多cao璟几回。 璟眼神躲闪，呼吸急促，而小夭还在说：“还是在想……你要对我做些什么？是不是想把我曾经对你做的，都讨回来？” 小夭说着也脸红了，声音低了下去仿若呢喃。她趴在璟身上，头埋在璟脖颈处，越说脸越红，璟一手随着她的描述抚慰自己，另一手圈住她，将她搂在怀中，在小夭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灼热，仿若有无尽的yuhuo，要将人灼烧殆尽。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这一会儿都想了些什么。 要到顶峰时，璟加快了速度，低头嗅闻小夭的发顶，另一只圈着小夭的手，抓紧了小夭的衣角。 小夭等他解决了才坐起来，又撩起水给他擦洗，那地方释放过后有些疲软，不过尺寸仍然很大，小夭怕把他再洗出反应了，不敢再胡闹，匆匆给他擦干。 洗干净后，又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 小夭拍拍璟的脸，给他顺头发：“你倒是胆子大，也不怕真被人看见了。” 璟的头发被酒水打湿，成条缕状，小夭一点点给他擦干，然后缠绕在指间把玩。 “你不会让我被别人看见的。” “为什么？”小夭好奇道，刚才她说的那么凶狠，就差把被扒光的璟扔别人跟前了，璟怎么还相信她不会那么做？ 璟眯眼一笑：“因为我是你的啊。” 因为是你的人，所以不允许别人惦记，也不允许别人沾染。 更不能与别人扯上关系，不能不只属于你一个人。 小夭已经将他视为所有物了。 小夭的指头插进他的头发中，笑着抓他的头发：“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是个狡猾的人。你说过要永远听我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我就把你卖掉……嗯把你卖去妓院？” 璟笑的很温柔：“好。” “把你卖掉也好？” “我听话。”璟拉过小夭的手，摩挲她的手背，他听小夭的话，自然不会被卖掉了。 小夭哼哼着捏他，才算满意了，让他去穿衣服。 璟的衣物早早的被脱下放到一边，倒不曾沾染什么，此刻璟拿了衣物穿，连那裹在胸前的布条都原样缠回去。 小夭见他把胸前挂的东西藏起来，满是伤痕的躯体上缠上这样一圈白布，白晃晃的惹眼，如同破碎的瓷器被修复起来，有种凌乱的美，也如同璟被敲碎的脊骨，小夭想，还是要将璟心里的伤疤一并挖掉。 不过这个也不能急，转而又想起他说的静夜知道了，问他：“静夜知道了，她有说什么吗？” 璟想起静夜的反应，虽然很心疼她，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笑：“一直哭，求我不要再见你了。” 小夭想象自己是静夜：自家金贵的少主，不仅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下位，甚至还被按在身下戴了那种玩意，真是想想都要崩溃了。 于是她也笑：“我在静夜眼里得是什么样子？在清水镇她就不喜欢我去找你，生怕我把你害了，如今看见过你变作女子，又被我挂了这玩意，是不是想立时杀了我？” 璟捂住小夭的嘴，不许她乱说，小夭却兴致勃勃，又追问他：“你是怎么跟静夜说的？” “我说小六走了，然后她更生气了，说你抛弃了我。” 小夭撇了他一眼，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借着静夜的口，生怕自己抛弃了他。 “你给我送了那么多青梅酒，还不是变着法子提醒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怎么抛弃你？” “我给你送青梅酒，不只是我的私心，我想你收到青梅酒时，也知道我在思念你。” 小夭娇嗔的看他一眼，转过头不理他，慢慢的，嘴角的笑越发灿烂。璟察觉了她的喜悦，也跟着笑。 直到有人回来找不到船，璟才把布下的阵法撤了。 小夭躲到了船舱后，整理头发和衣裙，听到馨悦、玱玹、丰隆的说话声，小夭一抬头，却看见璟的头发被她抓得乱七八糟。此时连提醒璟都已经来不及，更何况整理头发，小夭的脸色变了。 却看璟一边站起，一边随手解开了束发的发冠，满头青丝如银河泻九天，披落在他背上，飘散在海风中。他侧倚着船栏，几分慵懒，几分随意地看着东边天空初露的晨曦。 小夭一瞬间看得心如鹿撞，怦怦直跳。玱玹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小夭，你都做什么去了？” “我……”小夭想到璟，不由得又往他那看了一眼，对上璟看回来的视线后又连忙转开：“我看风景啊，很特别的风景。” 璟听了，眼中飞溅着喜悦。 朝阳下的大海犹如撒了金粉，闪耀着万点金光，一群群白色海鸟在海面上盘旋，倏忽来去。 等意映和篌先后回来，小夭对那颗鱼丹很感兴趣，璟详细为她解释了鱼丹的种类和用处，也记下了要给小夭寻一颗。 小夭呆呆的看着璟，只觉此刻的璟身上散发着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如行云，如流水，更加的松弛，更加的随意，聊起他熟知的东西时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 小夭突然想知道出事之前的璟，该是何等的风采。 人都到齐了，璟让几人去里间用点清粥小菜，小夭跟着一起往里走，突然馨悦咦了一声：“小夭，你的裙子弄湿了，要不要先去换一件？” 小夭跟着看了一眼，就见自己裙上湿了一块，上面甚至还有零星的白色的污渍。 小夭连忙用袖子挡住：“不用了，一会就下船了，我回去再换吧。” 那白色的是什么东西，哪能让旁人看见，若是有侍从拿去清洗，发现了这痕迹，她还有什么颜面啊。 璟听见她们的对话也看见了小夭裙上的痕迹，脸色一红，抬手就想为她抹去痕迹，此时其他几人也听见动静看过来，小夭捂的更严实了，生怕被人看见，只是璟也没机会为她抹去了。 “没事，估计是刚才喝酒沾上了，不碍事的。” 丰隆心大，其他人各有心事，都没察觉任何异样，只玱玹多看了两眼，不过小夭用袖子挡的严实，他看不出什么，他也没想到小夭会在船上和璟发生什么，所以也没太放心上。 等船靠了岸，岸边已有下人在搬运东西，下了这艘船，璟几人便要坐上回中原的船了。 众人互相道别，璟和小夭相对沉默，一想到就此又要分离，再见不知何时，心中都很是失落。 璟走上了船，站在船栏旁，看着小夭。 船开了，玱玹向他们挥手，小夭却只是静静地站着，海风吹得她的面纱贴在脸上，露出隐约的轮廓，一袭栀黄的衣衫，亭亭玉立，犹如朝阳下迎风而开的一朵栀子花。 璟一直凝视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海天间，他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夭，小夭…… 回到青丘璟便又向涂山太夫人提出想要解除婚约的事，一如既往的太夫人没有同意。 当年璟出事的时候，意映是穿着嫁衣来到涂山的，虽未拜堂成亲，但涂山上下都将其视作少夫人对待，璟也知道她的不易，感念她对奶奶的孝心，但他心中已有小夭，再容不下其他人，所以这个婚约是必然要取消的。 好在奶奶终究还是疼爱他的，他苦求几日奶奶便也答应了，只是意映以璟未婚妻的身份在青丘居住那么多年，贸然退婚，有损意映与防风氏的颜面，只能从长计议。 璟得了准话，万分欣喜，只想立即告诉小夭这个好消息，可是打开要送给小夭的青梅酒，却发现酒被人动了手脚，他身边的人有了二心。 他不敢再给小夭送消息，生怕那幕后之人查到小夭对小夭下手，而且小夭不喜欢他总是提起青梅酒、提醒她约定的事，他若是总给小夭去信，只怕又要惹她烦了。 璟委屈的放下青梅酒，只能先去抓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