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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却让他愣神了片刻。熟悉。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有种这仿佛是自己笔迹的错觉。伏丘此时也已从门边走来,到了季青临身旁,弯腰从那书堆里择选了片刻,挑出了一本来递到了季青临面前。季青临稍稍一怔,随即放下自己手中这本将其接过,还未等他翻开,书缝中忽有一物滑出飘然落地。那是一张薄绢。季青临将它拾起展开,在看清其上内容的一刹那,心下猛然一颤。这是他前世记忆中见过的那张曲谱——。季青临错愕地眨了眨眼,立即放下曲谱将手中书页翻开,便见扉页上赫然题着四句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诗:薄雾笼寒水,晨曦遣云归。青山融宿雪,百鸟御风临。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有些忙乱地将手中的书合上搁到一旁,又从书堆里重新拿出一本翻开,一页页看下去,书中的文字和前世记忆中的书卷一点点重合,仿佛将他再一次拉回了前世的雪山木屋之中。心中狂震,脑中更是纷乱无比,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完全想不通个中缘由。这些书……是我前世看过的那些?可是……它们为何会在此处?季青临心乱如麻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书卷,一时间竟不知思绪究竟该从何理起。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像是回过神来般猛然抬头看向伏丘,问出了与解无移先前一模一样的问题:“你可是知道些什么?”不同的是,解无移先前问出的那一句是在试探,而季青临此时却是真的茫然。“是。”伏丘直言不讳,接着俯身将他手中握着的书卷抽出扔到一旁,拉起他径直往石室外走去。穿过甬道,踏上石阶,回到楼中,行出学堂,伏丘一路既未停顿也未言语,就连洞开的暗门也直接丢在那里不管不问,拉着季青临直接行至山腰平台,踏上了吊桥。就在季青临终于忍不住想问究竟要去何处时,伏丘的脚步骤然止住,松开季青临的手腕,转身指向了下方湖面道:“看。”季青临被这猝不及防的停步惊了一惊,随后转身顺着伏丘手指的方向低头看去,只见下方湖面之上,雾气缥缈之中,隐约倒映出了自己模糊的身影。季青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逐渐散开的雾气,盯着那雾气下愈发清晰的倒影,而后就在雾气散尽的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倒影之上,一层淡淡微光。如晨曦,如星辉,如萤火,如清泉。那是原本笼罩于解无移身上的微光,也是数段记忆中曾出现在水镜神尊身上的灵光,它意味着灵气的滋养,也意味着……长生。刹那间,季青临回忆中的数个片段飞速闪过,他想起了云州客栈那夜解无移将染着二人血迹的玉佩递给他的瞬间,想起了从那之后自己仿佛忽然消失的困倦感和饥饿感,想起了自己问解无移为何需要吃喝时他回答的那句“不用并非不能”,想起了苓芳园中解无移守着自己熬了三日后布满血丝的双眼,想起了自己问及灵光之时解无移躲闪的目光……谷中午时钟声响起,将季青临的思绪拉回眼前,他缓缓抬眼看向西山山麓,看向站在堂前遥望着此处的解无移。四目相对,眸光中仿佛浸透着千言万语,于悠远钟声里轻柔触碰。就在此时,季青临忽然感到背后一股猛烈的推力袭来,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是朝前扑去,直直坠向湖面。入水之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解无移愕然张大的双眼,看见了伴着钟声三三两两雀跃着跑出学堂的孩童少年,看见了因下坠带起的疾风而四散的雾气,最后,他听见了自上方传来的伏丘的一声轻语:“不谢。”轰然入水,周遭霎时变得寂静无声,在缓慢下坠的过程中,季青临看见了一丝光亮闪动,腰间玉佩顿时化为鲤鱼,灵活地游至眼前,轻摆鱼尾,缓缓向着他的双眼扫来。闭眼屏息,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中,仿佛在刹那间便已将尘封千载的过往尽数归还。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鹿采,锦鲤,可爱指数妖妖灵,醉里挑灯看剑,长青,琦蘑菇君,我超喜欢哦,喵了,晚晚,噜啊噜的营养液和霸王票^▽^非常感谢一路追更订阅评论推理的每一位宝藏天使,你们真的是我的动力源泉和冬日暖阳,无比无比的爱你们!第104章望溟塔顶惊初遇一千三百年前。他无名无姓,自北海尽头雪域而来,于人间辗转数千年,借手中鲤鱼之名自称水镜。此刻花香可嗅,鸟鸣可闻,耳畔阵阵微风拂过,温暖夕阳映在面庞。双目轻启,放眼望去,此处上可观白云悠悠,下可观郁树葱葱,远处是与天际相连的湛蓝沧海,海天相接之处夕阳缓缓下沉,余晖斜映在海面之上,晕出一抹温柔缱绻。南海之滨,虞国都城,望溟塔顶。风自四面吹来,轻轻拂过塔身,传出阵阵如女子低声吟唱般的声响,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此塔虽是石身,顶层却是由木材加盖而成,十二根立柱支起伞面般的盖顶,檐下十二横梁围成一圈首尾相连。水镜坐于横梁之上,背靠梁柱,右腿悬下,左腿弯曲立着,脚前摆着一方砚台,膝头平放着一块绢布,手中执笔在绢布上勾勒,一边写一边喃喃念道:“敢问……沧海……可知晓……此去……何日……是……归期……”随着他的笔尖轻划,绢布上渐渐呈现出一首曲谱,曲调正是那风吹过塔身时发出的音节,而曲词则以虞文书写。写完最后一个字,水镜搁下笔来,执着绢布两端将它立起,从头至尾欣赏了一番,这才满意一笑,将它垂在横梁边,用砚台压住一角风干墨渍。做完这些,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简单翻了翻前面有字的部分,而后翻到空白的一页,提笔写道:“虞都有塔,名曰望溟,立于南海之滨,风过而塔鸣,其声如低吟,虞民称其为女子所化,传闻……”这本薄册是水镜记载见闻所用,他这千百年来游历世间,将各处奇闻异事,各地风俗传说都记于其中,偶尔兴起还会添上两句诗文作评。北海尽头的四季山中这种薄册堆积如山,每写完一本,他便回山一趟,将其收于山下木屋之中。“嗒,嗒,嗒……”水镜正写到这曲的由来,便听见细微响动从楼梯处传来,似是有人正在登塔。水镜凝神细听了片刻,终于确定的确有人正在上楼,且似正是奔着塔顶而来。那脚步声平缓之中带着几分沉重,仿佛脚步的主人心事重重。水镜并未急着回避,一来他并不担心自己被人发现,无论来者何人,他都有把握全身而退。二来,那楼梯开在顶层正中,楼梯口正对的方向朝着对面,即便有人上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