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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眸。谢眸抓住身旁的飞星,提声道:“沈大哥先帮我缠住她,我和飞星去找帮手。”在混乱时她的脑筋也不忘跟着转:楼心月请屠昀司帮她办事,魏英逻却要杀屠昀司,可想而知楼心月定然十分气恼。思索过后,谢眸甚至想要说服瓦解楼心月。可不消片刻,谢眸又觉这个想法不可行。楼心月是何等精明之人,不会不懂得事里的轻重缓急,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攻破的。何况谢眸又没有三寸不烂之舌。寻思来回,还是找人帮忙最为妥帖。她跟着飞星奔出几丈远,昏暗黑夜的路上,突然站定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窈窕有致,在月光之下弥漫着幽暗的气息。谢眸立刻就意识到,这个身影应是许久不见的辛凝凝。那人影渐渐向他们走来,飞星如临大敌般的提起手掌,只是还未划开,原本缠着战秋狂的魏英逻忽然转了方向,剔骨刀直砍飞星!谢眸还不及开口求救,伸出手下意识抓了把飞星的手臂想将他拉到身侧。红光乍现。战秋狂额头满是汗,衣衫大敞,未着里衣的他露出结实的rou身,胸膛的汗水打湿了领口衣襟。秋楚刀再次拦下剔骨刀,楼心月的长笛却戳中了他侧腰的伤口处。飞星一个抬手成拳劈向魏英逻。月影仓皇中,有个娇弱的身影借机插了进来,绵软的小手化掌直直劈向谢眸。混乱中谢眸来不及回忆邱生灭教她的那三招两式防范招数,只是下意识提手去挡,谁料那一掌并未劈下,虚晃过后转了个方向狠狠朝她脑后拍了下去。辛凝凝的武功也不过尔尔,不过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谢眸还是绰绰有余。划下的这掌力道并不够足,谢眸并没被打晕。她眼冒金星的想要再去拉飞星,身旁已经没有了飞星的踪影。几人陷入了混乱的战局中,连站稳都难的谢眸一时也看不清楚谁在打谁。辛凝凝已再劈下一掌。谢眸脑中突然冒出个想法:假若自己被打晕,恐怕也就能见着屠昀司了。肩背后侧再受一击,这一掌砸了个结结实实。眼前一片黑暗,耳鸣阵阵中她听到了战秋狂焦急的怒吼声。……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伤得怎样了……她直直的倒了下去。被反派女掳走的剧情走向基本都是遭受到虐待、毒打或是任何非人的待遇。谢眸在半昏半醒之际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假若睁开眼看到自己断了手脚,大概也不是不可能。赵仲非死时,暮泉被打伤时,辛凝凝回望他们的眼神她到现在也忘不掉。漆黑无比的眼前,那双凌厉狠辣的眼神犹如鬼魅,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谢眸动了动眼皮,恐怕睁开眼看到的也会是这样一双眼睛。她感到脸颊旁有阵凉风吹过,在燥热的天气里十分舒爽。轻轻睁开眼睛,她试着活动了下手腕。还好,不是被捆住的。谢眸伸手揉了揉后颈,抬眼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她躺在一处凸起的大石板上,脚下是坑坑洼洼的地面,头顶是石洞,偶尔会漏下几滴水,在地面上形成小水坑。看起来这个地方像是个山洞或石洞。石洞面积不小,入眼之处就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不会又是地下吧?谢眸觉得自己与地下洞xue好像十分有缘,假若这次依旧是在地下,那便是她入过的第三个地洞了。辛凝凝不知去向,她似乎也是完好无损,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谢眸试着从那块大石头上爬起来,伸了下两条长腿。除了有些麻痹以外没什么其他问题。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谢眸晃了晃头,扯起自己的衣服瞧了瞧,再掐了把脸颊。总不至于是又穿越了吧?正待她迷茫之时,大石之下忽而钻出个人来。那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没有蓄胡须,银白的发梳得很是整齐,穿了件洗的白发的浅色长衫。袖子干练的挽到肘部,一双眼透着敏锐夺目的光。谢眸从未见过这个人,不禁张大了嘴巴,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间。那老者只是凝视着她不语,谢眸只得抓了抓头发,先发声问道:“请问老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老者依旧沉默着的凝视着她,不过嘴角边似乎的勾起了丝笑意。谢眸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前辈可见着我是如何来到这个地方的?是不是被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扛来的?”这番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有些含糊。辛凝凝那么个柔弱女子真有那么大力气扛着她钻山洞?那又是为何倒费这道手?见老者不回话,谢眸转了转眼珠开始独立思考这一系列问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辛凝凝对屠昀司恨之入骨,屠昀司若是落在她手里绝不会留他多活一天。可是屠昀司却在林子里消失无踪了。就算有人要杀他也是一招毙命的可能性大,如此分析屠昀司大概是被人救走的。如果救走他的人是铩羽门的人,不会在飞星回去找他之时不现身讲明。那么救走屠昀司的人应该不是铩羽门的人。敢在魏英逻这样的高手眼皮子底下救人且救得这般不留痕迹,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谢眸垂头再仔细观察了眼前的这位老者。若不是辛凝凝扛她来的这个地方,那么便是魏英逻带她来的。假若真是如此,战秋狂很可能有性命之攸。谢眸猛然从巨石上蹦了起来,朝着那老者随手一抱拳,急道:“多谢相救,晚辈还有急事先走了。”才扭过身,老者居然开了口,笑嘻嘻的问:“你知道怎么出去么?”偌大空间内只有不远处一处黑漆漆的洞口,谢眸随手一指,道:“那边应该可以出去吧,我朋友还在外面不知生死,我得去看看……啊!”她的一番思绪全都集中于洞外的那个人,根本就没看清眼前情形。原来这块大石之下有处隐藏的凹口,老者方才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可眼下,她看到凹口处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屠昀司!他的脸色极其苍白,胸口处绑得像个粽子,胸膛在微弱的起伏着。还好,他还活着。谢眸轻轻舒出口气。魏英逻说伤了他的命门,是必死无疑的,究竟是何人救治了他?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