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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但梁禧还没到不可或缺的程度。想到这里,吕司淼叹了口气——从个人角度来讲,他还是很喜欢梁禧的。不但是因为他的技术,还有一点……吕司淼承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不管男女,他都忍不住给长得好看的人加分。彭建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若有所思发问:“你觉得梁禧会在淘汰赛里输给那个叫鲁宏骏的小子吗?”“……不好说。”吕司淼回答得很保守。U型对战表的淘汰赛,排名最靠前的和最靠后的打淘汰赛,前面几场下来通常变动很小,不出意外都是排名靠前的赢下比赛。梁禧上午一共有三场比赛,前两场是32进16和16进8,这两场打得很轻松,对手和梁禧实力悬殊,两场打下来,梁禧逐渐找回了节奏。老实讲,前一天输给鲁宏骏的比赛确实让他有点紧张,直到今天上场之前,梁禧的脑袋里还在不断回想鲁宏骏昨日的得分画面。然而陆鸣川的话也被他深深印在脑子里,那人说让他好好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里的“乱七八糟”一方面指代关于他分手的事,另一方面当然就是输给鲁宏骏的比赛。说实话,自从回国之后,陆鸣川和他女朋友的事梁禧已经听了太多,从一开始情绪被他牵着走,到现在,梁禧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就算是听到“陆鸣川分手”的消息,他的内心也只是稍起波澜,很快就被压下去。分手就分手吧,能交女朋友,陆鸣川大概率不会是个同性恋。况且,两个人走到如今的地步,就算是陆鸣川答应和他在一起,梁禧心中总还是有诸多顾虑,他不可能再像十四五岁那会一样,满腔热血献给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人都要长大,有多少理想抵得过现实?时至今日,手里还能握剑已经难能可贵,多余的,梁禧已经不再奢求。上午的最后一场比赛是8进4,对手的防守非常严密,梁禧想要拿到分数不太容易,两个人胶着了整场比赛,直到九分钟时间限制到,仍旧没有打够15剑,比分13:9,梁禧小幅度领先赢得比赛。“今天上午的比赛到此结束,各位选手可以回到房间里休息,中午一点之前会把下午比赛的对战表发放到各位手中。”工作人员非常尽职尽责,将所有人往外面领。三十多位选手,表情各异,有的因为输了比赛而满脸沮丧,也有排名靠后爆冷赢了前面的选手满脸庆幸。几家欢喜几家愁,大抵如此。梁禧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再次将陆鸣川放进了视线中央……并非他有意这样做,梁禧决定把这样的行为归结为一种习惯。陆鸣川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着实显眼,他怕热,一下场就把保护服的领子拉开,衣服穿得吊儿郎当,人的精神头倒是挺足。隔着人群,两个人的目光交汇,陆鸣川向后捋了一把被汗浸湿的头发,冲着梁禧走过来,手中的剑在梁禧的小腿上轻轻碰了两下:“脚腕怎么样?”“……没事。”两个人这样说话有点像是在咬耳朵,梁禧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两步。他已经察觉到周围选手在他身上徘徊的目光,陆鸣川本身就是个发光体,而梁禧自从昨天的对战表出来,已经有人打听出来梁禧就是那个传言中的“归国选手”,在今天的赛场上,他“享受”够了来自四面八方探究的眼神。过来找他的不止陆鸣川一个,还有一个讨人厌的鲁宏骏也不知从哪里寻过来,搭上了梁禧的肩膀:“怎么样,上午的比赛都赢了吗?”他笑得半真半假。梁禧顿时有种鸟屎落在肩膀上的感觉,他推开了鲁宏骏的手:“赢了。”“哦!我也赢了。”鲁宏骏像是没明白梁禧的拒绝,再次自来熟地靠过来,“这样的话,不出意外,下一场就应该是咱们两个的对局。”陆鸣川排名第一,对战排名第四,梁禧排名第三,对战排名第二的鲁宏骏。有时候说击剑是一种继承决斗的运动,其实也没错。击剑里的淘汰赛,又被称为单败赛。两个人决斗,一个人落败,落败即出局,没有第二次机会,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你死我活”。梁禧懒得理鲁宏骏的挑衅,那人却还在不停地说,终于,陆鸣川在旁边像是无法忍受了一样,插到两个人中间,将他们隔开。他可不像梁禧那样好脾气,当即对着鲁宏骏吐了一句国骂,然后让他闭嘴回去准备比赛。“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供你出来不容易,有空多研究研究技术,争取明年有机会加入国家队。”陆鸣川句句直击要害,听得鲁宏骏双眼发红。旁边的选手怕他们起冲突,连忙把人拽走,又好言劝了梁禧两句,这才打破局面。梁禧跟在陆鸣川后面,心里想着事情,没忍住忽然蹦出来一句:“鲁宏骏的嘴是欠了一点,但是他打得其实不错。”陆鸣川拉着他进电梯,按下顶楼的数字:“你害怕?”“……嗯,可能有一点紧张。”梁禧老实点了点头,“我今天上午一直在回想昨天的比赛,他赢了我一场,可我不希望有第二场。”末了,梁禧耸了耸肩膀,趁着陆鸣川没开口之前补充道:“我是输不起,你早就知道。”打小陆鸣川就老用这句训他,梁禧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一开始还会和陆鸣川争论一下,现在决定直接承认自己就是输不起。陆鸣川被他噎了一下,不太满意地皱起眉:“就这点出息。”话虽然这么说,两个人快速解决完午饭之后,陆鸣川还是把梁禧拉到了客厅里,两个人面对面握着剑对准对方,虽然身上是普通的休闲服,梁禧也没有半点要怕的意思。“鲁宏骏的进攻虽然看上去凶猛,但实际上有很多破绽。”陆鸣川空出来的手对着梁禧勾了勾,“比如你丢的那一剑……你进攻我,我给你还原一下场景。”他见梁禧半天没反应,挑眉又道:“年年,刺我,愣什么神呢?”“……哦。”梁禧像是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他盯着陆鸣川刻意展露出来的胸膛。那句熟悉的称呼萦绕在他耳边,就像是穿越漫长的冬天,夏季忽然到来,带着熟悉的蝉鸣以及和煦的风。惹得梁禧鼻子发酸。第三十二章这不是陆鸣川第一次把着他的剑,教他该怎么对付对手。事实上,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很多次,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记忆也跟着四年前离开的那架飞机一同升入云层,变得模糊,变得可以随风消散。现如今场景重现,记忆中的画面重新变得清晰,陆鸣川站在他面前,定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