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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整天,头刚挨上枕头一会儿,苏妲己就睡去了。虽然敲钟的事,她没有帮上忙,但方丈已经主动提出封一个红包给她。这样的话,她也算没白跑一趟。曹子轩睡不着。听着墙上挂钟的滴答滴答响,他辗转难眠。子夜还没有到,寺里的人都以为那声音再不会有了。他们全和苏妲己一样,沉沉地睡去了。唯有曹子轩仍在等待,等待着时针走过子夜,等待着那声真正的钟响。咚~~~咚~~~咚~~~被以为不会再有的钟声,又响起来了。曹子轩即刻冲出了客房。在僧人们出来前,他先一步赶到了钟楼。钟楼上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他看见了曹子轩,立刻落荒而逃。苏妲己也跟着曹子轩出来。当曹子轩上钟楼时,苏妲己正好跑到楼下,与上面下来的黑影撞个正着。“你是!”见到真正敲钟贼的样貌,苏妲己吃了一惊。只见他身宽体胖,脸和眼睛都是圆的,通身白毛,只耳朵、四肢和肩胯处是黑色。最有特点的地方,要数他的两只眼睛边的绒毛。黑颜色的一个圈,围在他圆圆的两只眼睛边上。敲钟贼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撞开了苏妲己,朝着寺院外跑去。“是只熊猫!”曹子轩从钟楼探出了头,苏妲己仰望他说道。这个时候,寺里的僧人们陆续都赶到了。苏妲己指出了熊猫逃走的方向。僧人们跟在曹子轩的后面,一起追了上去。熊猫好不容易攀上了院墙,但因为体胖笨拙,没能翻过去,竟直挺挺地挂在了墙上。因为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大家都不敢对熊猫动粗。几个高大强壮的和尚上前,和曹子轩一起把熊猫拖回了院内。“为什么要这样做?”曹子轩指了指钟楼里的钟。刚才,他见到钟楼里拴钟的绳子,几近断裂,恐怕再来个几次,那钟非被它拽下来不可。“我是山上另一个寺庙里的主持,庙里缺口钟。所以,我就想……”熊猫悔恨不该起了贪念,以至于现在丢人地被当场抓到,悔恨不已。了缘方丈慈悲心肠,一点没有责怪熊猫。“既然这样,那口钟就送你了。只是,以后可别再半夜来我们寺敲钟了。”说罢,方丈让人把钟取下来,送给熊猫。熊猫感谢方丈,连忙跪地,对着方丈重磕了好几个头。背着方丈送的钟,熊猫回到山上去了。“这回总该没事了吧?”望着熊猫离去的背影,苏妲己联想到片刻前,大家也曾坚信问题解决了。“应该没事了。”熊猫不慎掉下了一块玉的碎片,曹子轩上前捡了起来。“这块玉是什么?”苏妲己问曹子轩。看着地上捡起来的玉,曹子轩有些失神。“这个东西,可以把妖怪变成普通人。或许,将来会有用。”曹子轩轻笑道。说这话时,他的声音不大。苏妲己没有听清,让他再讲一遍,他就不愿意了。“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苏妲己嗔笑地走开。望着她的背影,曹子轩若有所思。但很快的,他就回过了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跟了她去。第二天一早,苏妲己和曹子轩离开了法因寺。方丈送他们到山门。一封不薄不厚的红包,被方丈交到了苏妲己手上。掂量了下其中的分量,苏妲己满意地笑道:“方丈,就不用送了。以后要是还有问题,可以再来找我。”这样大方的主顾,苏妲己很乐意能多来几次。为了维护熊猫方丈的颜面,偷钟贼的真相,方丈没有告诉陈翠萍。他只告诉了她,问题已经解决,多谢她介绍的两个人。陈翠萍还以为又是苏妲己一力解决。由此,她又介绍了几单业务给苏妲己。在曹子轩的帮助下,苏妲己的生意越来越旺。没过多久,她就用赚来的钱,买了一辆轿跑。祖传代步的自行车,光荣退休。不只这样,就连楼下的招牌也被擦亮了。这块招牌,自从苏妲己的母亲死后,就再没擦过。上面落满了灰尘,白底上的红漆字早被厚厚的尘土遮掩。从它下面经过的行人,从来没有看出它竟是块“灵异工作室”的招牌。“还记得那个住在寡妇鼠家楼下的石奶奶吗?”有一天,苏妲己接了一个电话后,问曹子轩道。“记得。寡妇鼠搬走后,她家不是没事了吗?”“刚才她打来电话。真是太巧了!在卖房子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不错的老人。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彼此都挺合适的。现在,他们已经不卖那个房子了,打算用它来做婚房。”“他们要结婚?”“是啊,她请我们去参加婚礼。说起来,人生真说不准。谁能想到她居然比儿子先一步找到结婚对象。”和苏妲己恰好相反,对于石奶奶突如其来的姻缘,曹子轩一点也不奇怪。他活的时间太长,长到已经看遍了任何的出人预料与意想不到。活到他这个岁数,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会让他吃惊了。“苏樱,这个怎么样?”曹子轩轻笑,变成了一个古罗马时期的军人形象。身穿环甲,手持盾牌,英挺威武。苏妲己嫌弃地摇头:“总觉得那时候的人,脏兮兮的,一点兴趣都没有。”“那……这个怎么样?”曹子轩又变成了身着亚麻布长袍的古希腊人。俊朗地如同画上的阿波罗神,与日同辉。苏妲己提不起兴趣,又摇了摇头。曹子轩苦思了一会儿。倏地,他眼睛一亮。眨眼的功夫,曹子轩再换了全新的样子。他戴十二旒冕,穿九龙黄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这个怎么样?”曹子轩迫不及待地要听苏妲己的看法。这可是他今晚最满意的一次变装。“嗯……”苏妲己的嘴角轻扬起来。“这个嘛,好像还挺有趣的……”第120章“苏樱,快开门,你怎么把门锁换了?”清晨的阳光,总是和煦而温热,哪怕已经入冬,这样的光辉,竟分毫不减。苏妲己雪白的臂膀伸了出来,挣扎着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抻出头来。睡眼惺忪的她,头发蓬乱,面颊隐隐泛着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