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非常(纯剧情/一点电话H/高灵感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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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多丽听到波本提契约二字,反问道: “越是‘我相信’潜台词就越是‘我怀疑’哦?既然波本这么活跃……” 她顿住了。 因为莱伊亲吻了她的嘴角。 霞多丽:? 她仰头微微向后躲了躲,但莱伊借势吻住暴露出来的脖颈,舌头在喉咙上滑动着,湿润的痒意蔓延开,弄得她咽喉发紧,忍不住微微吞咽一下。 [什么?]波本由于她异常的停顿而追问道。 霞多丽捡起截断的话头,说: “我可是很遵守承诺的,三号冷冻室301柜,我已经叫停了,嘶……别心急……把电话还给那孩子。” [……] 霞多丽急促而清浅地呼吸着,听到电话那头可疑地沉默了片刻后,她熟悉的少女的声线响起。 [master有什么命令吗?]少女快快乐乐地问。 “温蒂尼,好孩子,带客人去地下层,把我刚刚提到的器官给客人,唔——” [诶,master?您受伤了吗?] “没有的事。还有,别忘了让客人洗个澡再走。” [好的master,我明白了……哦哦,安室先生说,让我替他向您道歉。] “呵,不用管他了。快去吧。” 霞多丽挂断了电话,再不挂她就得让那只傻气的使魔听自己的活春宫了。 莱伊已经一路舔舐到了她的腹部,舌尖轻戳着虚假的肚脐。她挂掉电话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双腿微微颤抖,因快感而绷紧了足尖。 真该教训一顿这个男人,这得寸进尺的混蛋……脑海中刚轻飘飘地浮现这种抱怨似的念头,马上就消散在莱伊含吮住阴阜时引发的灼热的浪潮中。 * 降谷零沉默了。 他又不迟钝,差不多脑补到了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人……?! 啊啊,不,他必须抛弃无所谓的羞耻心,这种时刻,只有比对方更没有底线才不会输掉! 安室透彬彬有礼地借由自称是员工的少女向霞多丽转达了微妙地暗示含义,眼前的少女毫无读空气的能力,无辜地充当了肮脏的大人们之间的传话筒。 是的,少女,虽然这位员工小姐对安室透自称是来研究所积累实习经验的医学生,但是这样娇小的身材和天真的气质,降谷零严重怀疑对方是否国中毕业了。 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是降谷零感觉这孩子的眼睛里有一股清澈的愚蠢…… 这该不会是霞多丽拐来的童工吧? 还有,哪家实习生会管老板叫master的啊?! 听起来好糟糕—— 愚蠢、啊不是、纯真的少女挂掉话筒,轻快地跳起来,邀请降谷零跟着她走。 安室透顺从地跟上。 但他心中已经决定好了,这家研究所,还有大荒落巳本人,一定要通知公安零组好好调查,不过传递消息的时机需要斟酌,眼下正是波本被组织怀疑的阶段,等这个风头过去后,就是所谓的大荒落巳教授被警方传唤的时候。 通往地下层的楼梯间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两扇半旧的合成板木门之后,就是昏暗的水泥台阶砌成的螺旋向下的楼梯。少女很乖巧地回头嘱咐客人注意脚下,自己却蹦蹦跳跳地下楼了。 踩空楼梯这样的低级错误降谷零当然不会犯,不过也许是灯光的问题,或者是台阶修建的不合理,每踏出一步,都有一种略带失重的不平衡感,让人微微头晕。 好在这样楼梯间不长,降谷零在心中估算一下,地下层的深度约在五米左右,楼梯间的出口在地下层走廊的尽头,他目测地下层举架约有四米,过于高挑的房顶和纯水泥色的走廊给人一种极为冰冷空旷的印象。 不,冰冷不只是印象,这里的温度确实很低,配合勉强照亮走廊的顶灯、嗡嗡作响的排风系统、还有一股防腐剂和消毒水的味,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地下层的构造很简单,降谷零从走廊的长度和房间的数量估算,面积约于略小于地上的部分,一共有五扇门,每一扇都是金属材质, 带路的少女依然一副天真快乐的模样,好像手头上只要有工作干就很满足了似的,她走在降谷零前面,自然就无视了客人四处打量评估的目光,她打开了写着罗马数字三的钢制推拉门,门板在轨道上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安室先生,请跟我来呀。” 降谷零收回目光。他总是忍不住地看与楼梯间相对的走廊另外一头的那个房间。 这个实习生过于单纯的性格,降谷零自认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先是指了指三间标了罗马数字的房间,问: “温蒂尼小姐,这些房间都是冷冻室吗?” “嗯嗯。” “真厉害啊,都是用来冷冻尸体的吗?” “不知道诶,是所长要求这么建的。”面对客人,员工对霞多丽的称呼倒是会正常些。 降谷零换了一个角度,问:“那另外两间是干什么的,温蒂尼小姐知道吗?” “这个是盥洗室,那个是所长的工作间。” 降谷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那个少女说明是工作间的房间。 “安室先生,您稍等哦。”少女说完,一脚踏进三号冷冻室。 降谷零站在门口,冷冻室果然很冷,寒气满溢出来。 三面墙体都由顶棚高的不锈钢柜子组成,每一个柜子都是规规矩矩的方块;房间正中央摆了一架推拉的不锈钢床,擦的锃亮,静静反射着冰冷的白色灯光。 这里像极了太平间。 降谷零隐隐觉得呼吸困难。 ——这里“死”的意味过于浓郁了,几乎凝成了某种绝望、寂静又永恒的东西。 某一个柜子里,如果霞多丽没有说谎的话,他的挚友的心脏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娇小又愚蠢的少女蹲下来,白色的裙摆就很随意地拖沓到了地上,她双手拉着一个柜子的金属手把,用力扯开,随着沉重的噪音,柜子被扯开了一半,降谷零看着女孩伸出双臂,捧出一只不锈钢罐子。 “所长让我给您的——哎呀,原来您是来取东西的呀,那就早点告诉我嘛。” 降谷零顿了顿,伸出双手接过了罐子。 他一只手托着,另外一只收到抚在螺旋结构的盖子上,他不敢拧开查看。 这里是失去温度,不再跳动的—— 一种浩大的绝望清晰地降临到了他的肩上。他不敢确认,但怀中这个沉重得冰块似的金属罐冷酷地提醒他,快点接受现实吧——这颗心都在你眼前了。 那么,其余的部分呢,躺在这些柜子中的哪一个格子里? 降谷零忽然有一种很想去验证冲动。 他勾起一个十分有诱惑力的微笑,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少女,低声问道: “温蒂尼小姐,这些柜子我能查看吗?” “不可以诶,所长没说可以让您看的。” 降谷零调换了姿势,单手将不锈钢罐稳稳地搂在怀中,空出一只手,缓缓地抚摸少女的发顶。 “以后我会‘说服’你的master的,就先对不起温蒂尼小姐了——” 他的手滑向少女的后颈,手掌高高举起,然后对着动脉劈下。 他熟练地掌握敲晕人的技巧,放倒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女本不该有任何难度,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掌穿过了少女的脖颈—— ?! 他就像劈进去了一汪清水那样,不,不是“像”,温蒂尼的脖颈切实地在他眼前扭曲,变成一串水柱,他的手穿过了水珠,溅起无数细小的水珠。 降谷零大骇不已,这样超出想象的画面,即使坚定如他也不由得动摇了一瞬,这些水珠迅速聚拢扭曲,又重新组成了少女的脖颈。 温蒂尼,这只超越降谷零想象的小怪物,皱起细细的眉毛,埋怨道:“哇,您吓到我了!” “——你是什么东西?!”降谷零迅速后撤,拉开一个准备战斗的架势。 令人眩晕的楼梯间,让人不适的地下层环境,还有愚蠢单纯的“实习生”——这一切,都在强烈地散发着异常的信号。 降谷零大意了,突破了正常与非常的界限,鲁莽地直面着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 温蒂尼揉了揉脖子,歪着头,疑问道:“诶?诶诶诶?原来您不是master的客人,而是doctor的客人?” 降谷零:“什么意思?!” 温蒂尼没有搭理他,自言自语似的说:“唔,看来是我弄错了,怪不得master让我给您洗澡的。” 说完,温蒂尼,这个纯洁又可怕的怪物向他扑来。 它化做一片水幕,铺天盖地地笼罩住了人类。 降谷零感到浑身一凉,大脑空白。 * 降谷零走出了生命技术研究所,带着冷冻罐。 他将罐子珍重地放在了副驾驶位上,随后他在车里静坐了一会儿。 他有点发懵。 霞多丽兑现了她的承诺,他来到了她的研究所,在员工的指引下取回了景光的心脏。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深刻的疲惫感让他近乎要失去悲伤的力气了。 一种孤独的怅惘让他很想很想跟自己的挚友说说话。不过他现在能面对的,只有一个冰冷的铁罐。 降谷零伸出手,慢慢地靠近罐子,手掌意欲去试探什么。最后他还是收回了手。 啊啊,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把景光带回去验证、安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