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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好的条件,那样好的环境。专心于学业事业,他又是这样聪明的人,哪里会成不了事呢。顾希旅自然都懂,当初离开,不也是因为害怕,也因为自卑,想要快些成功吗。只是现在已算行业翘楚,也是年轻有为,也是事业大成。可他依旧害怕,尤其是在尹穗子这样盈盈的目光下,不安的心的便活跃着翻涌。“不过,追不追回我是不以事业做定论的。希旅,即便你现在有那样多的荣誉名称加身,可是那又能怎样?”她浅薄地笑了笑,将手上的烟抽完了最后一口,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你呢,就是我一根没有抽完的烟,都七年过去了,你说有没有在哪个地方,独自燃尽了?”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隐约觉得有些累,便用细细的后跟抵着地,身子散漫地倚在车门上,形容妖娆,姿态魅人,微挑着的眼角有着些许朦胧的笑意,“熊掌与鱼不可兼得,你不要太贪心了。”无论她这些年是否怀念,当初有无不舍,即便如今知道了顾希旅的所有苦衷,清楚了他所有选择的原由,了悟了他一切的自卑,但并不代表尹穗子可以感同身受。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这样自私的人。于她而言,那年夏天,顾希旅没有给她选择,无论怎样的悲痛和不舍,他都那样果决抽身离去。不管是什么样的苦衷与无奈。顾希旅紧咬着唇,看着月光下的她。美眸盈盈,唇畔带笑,身姿曼妙,身着宴会后不曾换下的礼服长裙的她,在皎洁广寒光亮之下,往日里媚态百生的她,此刻也如即将飞升而去的蟾兔仙人。七年后的她,对着他依旧温柔得那样无情。“我没有贪心……穗子。”他开口为自己辩驳,只是苍白而无力。的确,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定下的。可他又能怎么办,又要用怎么样的力气才能留住掌心一寸月光。他不后悔,不破不立,置死地而后生。他只是害怕会万劫不复。尹穗子以银色鞋底点了点水泥地,显然这样一句争辩并不能改变他的任何意见,她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继续说。“我只是害怕……,穗子,那时候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待在你身边。”他在无暇的月光下将所有隐秘心事托盘而出。扰人的自卑与可怜的自尊心。尹穗子扯着唇轻微地笑了下。“你那么好,永远那么好。光彩四射,从不缺人陪。可我呢,我一无所有。那样的我,甚至连我奶奶的医药费都出不起,那样的我,拿什么留住你?”他声音低哑而压抑,闻者伤心听着感怀,悲戚而无尽绝望。那一年,欢喜之后是绝境。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然后再是沉寂已久的自卑忽然聚集高潮。尹穗子又怎么会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觉得可笑。她反问:“那现在呢?你现在又有什么能留住我的?”她伸出春葱手指,画着枫叶红精致美甲的指轻轻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脸,紧致白皙而又柔软,一如当年少年模样,她带着凉薄笑意开口,“待在我身边,唯一需要的能力,就是让我开心喜欢。那时候你怎么会算是没有能力呢?”她的指尖顺着顾希旅的眼角一直滑到他光洁的下巴上,情意绵绵,凉意笑容不曾削减,她语调讥嘲,温声柔情地笑问:“你猜猜,你现在还有没有那样的能力?”顾希旅不敢猜,也无力去猜。哑然半刻,他只能摇了摇头。尹穗子却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收回,嫣然而笑,不置是否。风在寒冷月色下停滞,空气里压抑着夏日的燥热,而蝉与蛙似乎不知疲倦。可除却万物躁动与心乱跳的声音外,两人之间只是沉默。顾希旅平日里也是一个清冷寡言的人,在此刻却不耐沉默。“去那里以后,有一年我回国了,去华大看了你。”他轻扬起唇展了一个笑,却并不明雅,而像是浓黑咖啡不加糖的苦涩。他垂下眼睑,声音像是沉入江底的碎石,压抑而轻微:“可惜我没有看见你。”作者有话要说: 不猜不猜,王八鸡蛋。不会虐的,这辈子都不会虐的。--------------我刚看我的脑洞发现,基本上都是姐弟俩……年龄差从一两岁到几千万岁不等,反正都是姐弟恋?差不多都是,这大概就表现了狗作者,想要在二十六岁的时候泡一个初中生吧(不要骂我丧心病狂)明天要去上课,后天要回家,大后天要去染发,大大后天出去玩所以你们在明天之后,看见的我,应该都是机器人·作者哈哈哈哈哈哈哈QAQ大家看一看看一看隔壁的脑洞啊。穗子写完了大概就是写那俩了就是个别样大叔萝莉,矫情小公主的和老龄女神跟傻逼指挥官的(好像是这个名字)我就要打广告有本事就打我反正你也打不到我略略略☆、甜怎么会没见到呢?忘了是第几年的冬天,他打工兼职攒了很久的钱,买了一张对他而言奢侈的国际航班机票,在许多课程里挤出时间回国。在漫长的飞机旅程上,他满含期待地想着,只要能见一眼就好,都不需要说话,能偷偷见她一面,就心满意足。冯绥也在华大,不知是什么缘分。他进华大后不久,便与冯绥碰到了一起。往日种种令两个人见面的气氛十分尴尬,冯绥却当做无事。一想便知他是来找尹穗子,还带着他去了尹穗子的宿舍楼下。尹穗子居然也会住校,冯绥说只是这段时间而已。彼时他还在想为什么。然后在宿舍楼的微黄灯光下,看见了那两个抱在一块儿亲吻的人。激情而又热烈,难舍难分,将那一方素白雪光都渲染成了昭显爱意的红色。北城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他如同那年在尹穗子家小区外一样,躲在参天大树后,掩在重重大雪下。而当年他偷窥着的人,如今和他一起站在了阴影之中,成为了另一个偷窥者。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知下了多久,他们也不知道立在那儿多久,或许是一年又或许是一个世纪。终于那两人一共携伞而去,男的高大,女的优雅,背影像是多年前看见过的天作之合的模样。他怔怔地望着,不知是被水雾还是雪光迷了眼。冯绥在北城的鹅毛大雪下,面无表情地絮絮讲出,那年后他不知的旧事。冯绥说,尹穗子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是光彩四射的,毕业后在华大读工商管理,和上上届一个被称为华大校草的学长谈了一段不算长的恋爱,学长被甩了以后失去往日光鲜模样,死缠烂打地出局。后来又和计算机系的一位大神有一段露水情缘,一样无疾而终。刚刚那个男人,是她在大学的第三段恋爱,却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