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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过去,生还的机会便越渐渺茫。武子吟从到来战场后不停忙碌,并没有半刻歇息,如今看士兵们陆续接替了他们后勤兵的工作,才终于能放下心来,回帐裡休息。子吟双颊因为乾燥而泛著红,走进帐蓬时,他一眼便看到了长胳臂长腿的大哥,正与副官一同照看著行动不便的伤兵。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白镇军这会儿也转过头,看到了子吟,那一刻,他们彼此都有著同样的感觉,好像一辈子已经过去了,他们正在下一世重遇。「大哥。」武子吟绽出了笑容,率先说,「你醒了。」「嗯。」白镇军也扬起唇,用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喊道,「子吟。」武子吟正想要开口说甚麽,身后跟来的副官却是一阵惊呼,直叫道,「武书记,你走路怎麽带血的?」子吟顺著他所说回头,才见他来的路上,竟是稀落的滴了一行血迹,他自己也是一愣,不觉著身体哪处受了伤。那副官便近距离的从上而下,把子吟察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他的皮手套有一半都渗了深色的湿痕,那血水便是透过手套滴出来的。子吟看著自己的手发呆,他就只顾著一直扒雪,这天气太冷,十指早已僵得没有感觉,甚麽时候流的血……他也没觉著。白镇军便大步走过来,替子吟小心翼翼的卸下手套,要去看他的手。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皮肤皲裂了,武子吟的手血rou模糊,简直是没有一处完整的,新旧伤口重叠交替,一旦移动、那鲜浓的血水便源源不绝的渗出来。「武书记,你这手不要了吗?」军医皱起眉,第一个发起怒,把子吟骂了,「要救人,也要先顾好自己﹗」「外头太冷了,我手没有感觉。」武子吟便无奈地说,「并不是故意的……」白镇军在旁抿著唇,眉头深深的蹙起,军医骂著子吟的说话,正是他的心声,可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怔怔的看著对方为子吟包扎,还严令他不能再出外扒雪。看著子吟冻红了的脸,还有那因为脑门受伤而被逼削短的髮蔫,白镇军便回想起自己最初认识对方的时候,子吟就像是府裡人工湖养的莲花,被养得很好、也被保护得很好。如今,这株府养的花却随著自己千里迢迢来到东北,经历了许多本与他无缘的苦难……看著子吟那皮rou绽开的双手,白布条扎上去,马上便印上了红色的血痕,他本人却还是不知道痛,表示自己没事儿……白镇军便垂下眼,心裡暗暗的下了决定。过了十数天,待更多的士兵回复休整过来,白镇军便唤来武昇,命他把子吟送走。「去上海的德国领事馆找朱利安。」白镇军态度强硬,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他会联络二弟,也会替你安排交通。」「大哥。」武子吟的脸色青白,万没想到大哥突然的就要他离开,「我到这裡来,就没想过要走。」「听话。」白镇军冷声道,「你不能再留在这裡。」「我不去。」武子吟却是意外的犟,少有的在大哥面前,表现出固执与坚持,「我能帮上你的忙。」武昇怔怔的听著二人各持己见、竟是争持了起来,他心裡莫名的惶恐,只觉少帅这样,简直就像是要把子吟交託给自己似的……「少帅。」武昇倏地问道,「你还带兵吗?」「带。」白镇军深深一点头,「我在,白家军就还没有倒。」「可日本军已经败了……」「朝鲜既是日军属地,东北便永没有安宁之日。」白镇军语重深长地道,「我不能退。」武子吟睁著眼,定定的看著大哥,他已是领悟到了大哥的意思。大哥是一名军人,带兵便是他一生的骄傲。他要重拉一支军队,在东北重建白家的势力。为此,大哥却是要做取捨,他不要自己留著,因为他要走的路将是无比艰难,然而他却不得不为之。他不要子吟与他一起受苦。武子吟看了白镇军一阵,突然说了一句武昇听得莫名奇妙的话,「大哥……若是这回,换我带你去天津呢?」白镇军知道子吟的意思,可他遗憾地摇头,「子吟,晚了。」第八十七章、离别第八十七章、离别白镇军既是下了命令,子吟再坚持也无法反抗。大哥说不让留,也就真不让留,明儿一早便要武昇护送他南下。武昇听令,马上便到外头预备车子和汽油,白镇军又到雪原去看望士兵,到入黑了,才回到了他和子吟居住的土坯房。他提了一个眼熟的大箱子,正是当时他们前往天津带的那一个,子吟看到了,怔怔的没有说话。「尽量保留美钞、法郎,急需用钱的话先兑银票。」白镇军从箱子裡取了一部份,塞到了子吟的贴身布包裡,「记得你在花旗银行的户头,大哥会给你打款。」白镇军说,「到了上海你便去提,二弟养孩子,也需要用钱。」武子吟看著大哥给自己忙碌,却是抿唇不语,他压根儿不想走,也不在意那些钱。「明天让伙房给你烙饼,带乾粮……」白镇军的声音辄然而止,因为子吟突然的从背后贴了上来,伸手环住自己的腰。白镇军本该惊喜于子吟主动的靠近,可当目光往下看,入目的便是那包著白布条、伤痕纍纍的手,他的心便又沉了下去,嘴唇抿得紧直。还是得把他送走,非走不可。「大哥。」武子吟把头贴著大哥的背,他低低的唤著,「大哥……」声音略有些低哑,光想著明日分别,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心便抽痛著。「子吟。」白镇军小心翼翼的转身,避免碰到子吟的伤处,他摸著那一脑袋的短髮蔫儿,只说道,「听话。」武子吟便不捨的看著白镇军,他愿意跟大哥去任何地方,多危险也不怕,只要能与大哥一起便好。可是大哥不让。「你跟著二弟、我便能安心。」白镇军揉著他的后脑勺,说,「也能专注的打仗。」武子吟垂下眼,说,「我等你。」「嗯。」白镇军便把子吟抱进怀裡,「等仗打完了,大哥便来接你。」武子吟便不说话,只是紧紧的回抱著对方,因为知道希望是如此渺茫,大哥的兵都散了,就算重拉一支军队,要在东北佔地盘、再打下盛京谈何容易?更遑论时刻窥伺著华夏土地的日本兵,他们随时将又从朝鲜发兵打来……白镇军取了大义,就是冒了性命也要走这凶险的路,可子吟始终不怪他,作为军人、作为男儿汉,这不就是与生俱来的责任麽?他所能做的,便是成全大哥,不让他有任何顾虑。这夜,武昇照旧为他们烧了洗澡水,又充当卫兵守在了土坯房外,看著热气透过窗口散出,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为无形。武子吟的手不能碰水,白镇军便为他仔细的擦澡,像小婴儿一样抱在怀裡给他抹身,木桶太狭窄了,二人一同挤著,大哥那尺寸惊人的rou具便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