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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靠在车窗上,吃吃地笑。他暂停了耳机里的音乐,好像能听到心脏在砰砰直跳,盖过了列车运行的噪声。怎么办啊谢时君,我好像已经开始想你了。很期待你许诺的新年礼物,但是,更想你。11新年快乐。除夕夜大概是一年中街上最冷清的一晚,向初顶着风,带大帅在小区里遛了一圈,好吧,实际上是他被大帅遛。大帅是他们家养的狗,一只品种不太纯的金毛,今年十岁了。从向初去北京念大学到现在,也刚好是十年,他一年才回家一次,大帅自然不认得他的味道,但这狗天生就人来疯,每次向初回家,都只会象征性地凶上两分钟,然后就开始撒欢似的摇尾巴。向初一手牵着狗绳,一手拿着手机,趁大帅走的慢,点看朋友圈看了看。谢时君半小时前发了张照片,是他握着谢怡安的小手,谢怡安握着一支毛笔,在红纸上写了个飘逸隽秀的福字。向初刚想点个赞,就被突然兴奋起来的大帅拽了个踉跄,只好先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被狗遛。等到大帅的兴奋劲儿过了,向初牵着它往家走。老式单元房的楼层矮,没有电梯,向初家住顶楼,他一边上楼,一边不自觉地留意着各家的门,好像都贴着崭新的福字,若不是看到上面的图案,他都想不起来原来新一年是鼠年。走到六楼,大帅呼哧呼哧地蹲下来等向初开门,向初翻找钥匙的时候,心里有些压抑。只有他面前的这一扇防盗门上光秃秃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贴福字的习惯。想到这里,已经勾住钥匙的手忽然换到另一个口袋,向初拿出手机,给谢时君发了条微信。-谢老师,可以写一个福字送给我吗?发送成功后,向初深呼吸几下,开门,走进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妈。”“回来了啊,快洗手准备帮妈包饺子。”周文清准备的饺子馅是鲅鱼馅,她一边擀皮一边念叨:“我记得小许最爱吃这个馅的饺子,可惜今年他没来,等你回北京的时候,我再包点,你给他带回去尝尝。”“嗯,到时候再说吧。”向初拿起一个饺子皮,放上馅,再用手指笨拙地捏合。周文清瞥见他包好的饺子,拿起一个,说:“你看你包的,等会儿一煮肯定破,小许包的饺子就不一样,馅多,褶又漂亮。”向初低着头嗯了一声,他还是不想告诉母亲他和许怀星分手的事,希望能瞒多久是多久。他和许怀星在大学毕业那年出柜,很意外地,周文清并没有像向初想象中那样歇斯底里地大骂,反而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她说能理解,也会祝福。“既然相爱,那就好好地在一起。”向初被这句话感动了很久,可如今他甚至怀疑,如果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周文清,她一定能找出一百条理由让他们和好。以前,向初带着许怀星回家过年,每每听到周文清的夸奖,许怀星都会蹭到他旁边,贱兮兮地说:“小初,你老公厉不厉害,这么会讨丈母娘的欢心,你晚上要不要奖励一下。”那时候觉得多幸福啊,周文清每念一次许怀星的好,向初就觉得自己更爱许怀星一点,爱人被认可的感觉太好了,他几乎要飘飘然了。但现在这些话传到向初耳朵里,只会让他感到透不过气来。春晚开始了,向初家的年夜饭也上桌了。沿海城市,饭桌上当然是海鲜居多,向初虽然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但从小就闻不得海鲜的腥味。然而他小时候不懂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恶,长大后又不好意思拂了母亲的心意,周文清便以为他爱吃,还是和往年一样,准备了一桌子海鲜。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因为不懂怎么开口,那就不说了,因为不懂怎么和人相处,那就躲起来。周文清一边给向初剥虾,一边念叨,“小许怎么忙到连过年都要加班,年轻人打拼事业是好事,但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累病了就不值当了,平时都是他宠着你、迁就你,你啊,也要多关心他。”“你记住mama说的,两个人谈感情,一定要相互体谅,相互扶持,当年我和你爸爸就是因为……”向初夹了一个饺子到周文清碗里,打断她即将发表的长篇大论。“妈,吃饭吧,饺子都要凉了。”周文清始终没能走出婚姻失败的阴影,这些年来愈发敏感,好像再也见不得谁的感情破裂,她有无数关于经营感情的大道理,向初听了这么多年,你要和他好好的,你要对他好,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些都是空话。“哎,只要你能过得好,mama也就放心了。”气氛始终不冷不热,两个人的年夜饭很快草草收场,周文清睡得早,看了一会儿春晚就回了卧室。和她道完晚安后,向初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回自己的房间,还是呆在客厅,偶尔剥几个花生喂给趴在他脚边摇尾巴的大帅。春晚是肯定看不进去的,他想给谢时君打电话,已经想了一晚上了。向初纠结了半天,索性关掉电视,走到阳台上透透气,大帅摇着尾巴跟在他后面,十分殷勤,向初弯腰点了点它的鼻子,“你倒是挺黏人。”“许怀星以前也和你一样黏人,特别听我的话,可是他不要我了,大帅,你会不会也背叛我?”大帅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一脸无辜,向初笑着揉揉它的头,“算了,大过年的,我们不说他了。”向初一直纠结到快十二点,电话也没打出去。市区不让燃放烟花爆竹,但远处的天空中,还是有烟花一朵一朵绽开。就快到除夕夜的高潮了,向初撑着下巴,他猜这会儿,所有人的手机应该都很热闹吧,在群里在抢红包,给亲朋好友群发祝福。他是收不到什么祝福的,因为不习惯亲密关系,害怕和生人说话,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生疏的社交距离,不管是生日还是过年过节,手机都和平时一样安静。他又忍不住想,谢老师除夕夜一定很忙吧,要做年夜饭,要陪母亲看春晚,要哄孩子睡觉,要回复朋友的祝福短信,哦对了,还有学生的……向初蹲下来,捋了捋大帅的耳朵,捧着它的头,一本正经地问:“你说,我现在给谢老师打电话,他会接吗?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正在通话中。”“要是没打通,那我多没面子啊,大帅你说是不是?”“可是我想跟他说新年快乐,大帅,你说我到底要不要主动打电话啊?我有点紧张,我怕我会结巴。”大帅被他弄的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