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4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反派的炮灰弟弟、结婚后影帝总想给我留遗产、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快穿之女配玛丽苏进行中、渴情昼夜、撸大猫吗,超凶超猛的那种!、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徐娘恨嫁、这题超纲了、窥月(1v1,豪门高干)
耳中。洛神定了一定。“李穆,我何德何能,蒙你口口声声喜爱于我?既一心大业,留我又有何益?”“你若真还有几分惜我,莫强留。我更不需你送。”她低低地道。没有回头,只解开了交在自己腹前的双手,推开环住身子的双臂,走到门边,对已起身过来正在门外不安张望的阿菊说:“菊嬷嬷,我事毕,今日回吧。”……这个消息对于高桓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昨夜,他刚纵马踏遍了这座荒西之城,走过城墙四隅,登上新建起来的雄伟墩台,迎风北望,一腔热血,多少金戈铁马,一夜踏梦而来。睡了一觉,睁开眼睛,阿姊居然说要走了?洛神这边的东西,昨晚因时间紧促,也未全部拿出,今早收拾起来,也是便当。朝阳射进这个破败庭院的时候,她已整装待发,正在等着高桓,他的一个随从匆匆赶来,说六郎昨夜外头回来,上吐下泻,早上十分难受,起不来了。洛神一惊。高桓小时身体偏弱,高峤有意武训,长大后,体质才慢慢向好。也是因此,加上他父母早亡,高峤一直不愿让他投军。这一路行来,他跟着吃了不少的苦头,风吹日晒,到了这里,不但比先前黑了许多,人也瘦了不少。此刻又听得他生病,洛神如何不急?急忙赶了过去。高桓昨夜就睡在不远外的一间空屋里,窗子缺了半拉,阿菊给他收拾过屋子,便拿布蒙住,他嫌闷,自己把窗布给扯了。这会儿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闭着眼睛,听到洛神进来的脚步声,便哎呦哎呦地呻.吟了起来。洛神坐到床边,问他昨夜吃了何物,又伸手探他额头,高桓只嚷难受,头疼恶心人犯晕,起来也站不稳脚。洛神方才很是担心,但真见了他人,摸他额头温凉,人也无殊状,一眼便瞧了出来,分明是在装病。便道:“你若真如此难受,我叫蒋二兄唤个军医来。”她转脸要叫人。“阿姊,别!我知我从小最恨吃药了。咦!好似你一来,我便比方才好了些,只是还是起不来,头有些晕。你让我躺躺,再躺躺,我自己慢慢会好起来的——”洛神看了他片刻。“六郎,你若不想随我回,留下便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阿姊留几个人给你,先去了。”她摸了摸高桓的胳膊,站了起来。高桓望着她的背影,呆住了。日头渐渐升高。洛神和随从各自坐上马车,樊成集合护卫,一行人从刺史府的门口出发,沿着昨日来的那条泥路,默默地向着城门方向而去。那几个孩童,依旧在路边玩耍,看见一行人出,却不似昨日初见之时那么害怕了。站在路边,歪着脑袋,看着洛神的马车,从面前缓缓经过。“阿姊,等下我!”身后传来一道呼声。洛神探头出窗,见高桓从刺史府的那扇破门里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追上,哭丧着脸道:“罢了!我送阿姊你来,必也要亲自送你回的。我不留下了!”他接过随从递来的马缰,翻身而上,抽了一鞭,朝着前头疾驰而去。洛神目送他在马背上的人影渐渐远去,下意识地,转过脸,望了一眼身后的方向。门前空空荡荡。门口只立了两个执戟的士兵,如在那里,杵了两根柱子。洛神垂下了眼眸,放下望窗,转脸,恰遇到同车阿菊投向自己的两道目光,便朝她微微一笑。“菊嬷嬷,我无事,你放心吧。我们上路吧。”阿菊不语,只默默地往她腰身又塞了个靠枕。车队离开了刺史府,行在空空荡荡的荒城之中。快到城门口时,蒋弢带了一队人马,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欲言又止,最后只道要亲自送她一程。洛神婉拒,见他坚持,笑了笑,也就随他了。车队在城门附近一队巡逻士兵的注目之下,穿门而出。忽然,车厢里闭目假寐的阿菊睁开眼睛,对洛神说:“小娘子,我突然想了起来,今早走得急了些,竟有样东西忘了收拾。你先上路,我去拿,拿了就回!”洛神道:“嬷嬷不必自己回,叫个人去拿便是了。”“不成。是我私物,我怕人寻不到。还是我自己去取,放心些。”说完,也不由洛神,探出了头,命停车,爬了下去,叫继续前行,又自己改上了另一辆小车,叮嘱了车夫一声,便朝刺史府又去了。洛神见她很是匆忙,又说是私物,便也随她了,只叫樊成带队走得慢些,等她回来汇合了,再一道上路。……小车停在刺史府的门前,阿菊下了车,问门口的士兵:“你家刺史,方才可出门了?”士兵摇头。阿菊迈步入内,一口气赶到那个议事的前堂,一把推开门,看见一个男子跽坐案后,身影挺直,一动不动,正是自己回来要寻的人。阿菊噔噔噔地走了过去。“李刺史,当初你强行要娶小娘子,丝毫不顾忌她下嫁的委屈,我就知你不是个好东西!也就只有小娘子这样的,才不去计较你的门第尊卑,孝你老母,善待小姑,安心和你做对夫妻。你却是如何待她的?”她扫了眼四周。“就这等破地方,连我一个伺候人的,多一脚都待不下去!小娘子却丝毫没有怨言!你知她为了这趟成行,在长公主高相公那里,费了多少的心思,说了多少的话?”“你知这一路上,她吃了多少的苦?为早些赶到,宁可坐那颠得叫人要吐肝肺的车,也不走水路,坐到后来,两脚都肿得发了气,晚上睡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到了,就算她生你的气,你哄几句又能如何?竟屁话也无!不过一个晚上,便这般看着她走?”“你对得起她对你的一片心意?”阿菊越想越愤,“呸”的一声,张嘴一口唾沫,朝着李穆面门便飞射了过去。“我就是替小娘子委屈,气不过!罢了,似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