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耽美小说 - 成为暴君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书信,它是重要的政治档案,属于需要保存的范围之内。当初失地王约翰在1213年面对腓力筹集的1.5万人军队的危局时,约翰王向教皇英诺森投诚,将国家主权拱手让给教皇,从而规避了法国入侵的危机。当时约翰同教皇的信件往来同样是被保存下来作为重要的档案。

此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权力的争锋中信件,条约都只是道具。如果勃莱西实力强盛到能够和教皇正面刚,那就算以前的国王签署了多少条约都算不得什么。在中世纪战争中,英国和法国多少次打战然后又达成和平协议,达成协议刚刚没有几天,又迅速地撕破脸……决定的是势力而不是利用的工具。

就算档案没有保存下来,只要圣廷想,照样能够照出一份假的。只是需要这么一个借口一个幌子而已。中世纪教会伪造的书信也不是一封两封……这可是专业的大师(。)历史就是如此……多少冠冕堂皇的东西本质决定的归结于实力。

在陈先生的第三章第三节“西欧社会政权与教权的关系”有对当时教皇格里高利一世的实力介绍,可窥一斑“……格里高利一世的的经济,政治实力,不限于意大利;除上述地区之外,在非洲北部,达尔马提亚和高卢南部等地,都有其领土。他的地产布下几百处,每处地产的每个庄园都由教皇派神职人员惯例,除了经营庄园外,他还经商,从事贩运粮食,木材和生铁等活动……”

历史上,在公元八世纪,教会拥有大量的土地,许多主教同时是庄园主。而到了11世纪,天主教会的经济实力迅速增强,教会几乎占据所在教区的三分之一土地。除了控制西欧各国的大面积土地外,还霸占了森林,牧场,磨坊和控制酿酒,制盐,海洋运输等等行业……这个时候,教皇的经济收入甚至超过了欧洲各国的收入总和。此外当时的教会在文化思想上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而在本文中,已经讲述过勃莱西的历史发展,它的建国本来就依靠着圣廷的支持,最后统一诸多小国也是靠着圣廷来实现精神上的一统,从而构建起实现统治的基础。正如文中费里三世说的,勃莱西的土地上圣廷是深深扎根的,它的历史从一开始就与神权纠缠在一起,甚至框架从一开始就笼罩在圣廷的思想下。

勃莱西圣廷控制的土地比例是参照了历史上的法兰克。

在圣廷于勃莱西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之下,那么信件的真假其实本身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就算没有按照规定保存档案,圣廷依旧可以伪造出其他的。

重点的不在于一个势力使用了什么借口,而在于他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以下为一些参考【因为基督教国内研究较为冷门,在此只提供一些参考】

[1]王姣.“君士坦丁的赠礼”—君士坦丁对基督教发展贡献的多元视角分析[D].辽宁师范大学,2013.

[2]郭超.中世纪西欧政教二元格局的社会模式探析[J].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7,33(08):50-55

[3]杨昌栋.基督教在中古欧洲的贡献[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北京,2000:160.

[4]陈钦庄.基督教简史[M].人民出版社:北京,2004:133.[4]

[5]]张文建.天国之道:基督教[M].世界知识出版社:北京,1999:82.

第66章文艺之光

这一年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十二月只剩最后几天,国王坐镇东南的这些日子里科思索亚瘟疫的阴影正在被渐渐驱散。在城市大清洁的同时,市民们在市政官员的率领下紧张地准备起圣节的庆典。

就是在这种氛围里,格拉克在侍从的带领下,走进国王暂居的宅邸。

多年的流浪生活让他瘦得惊人,形销骨立,而这些天来不分昼夜,争分夺秒的绘画更是几乎榨干了这位一无所有的画家的全部精力。要不是他的眼睛过于明亮,仿佛燃烧着全部生命,他几乎与活尸没有什么差别了。

他原本是艾克画派一位杰出大师的学生,但是他对被奉为经典的艾克绘画理论提出了质疑因此遭到了老师的驱逐。后来又因为醉酒,不慎在酒馆中说出“绘画作为一种表达情感与思想的艺术,不应该仅局限于宗教题材”,而遭到举报。

他那时候所在的“艺术之都”威尔距离圣廷所在之城很近,要不是有好友冒险提醒,他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扔上火刑架了。

格拉克不得不隐姓埋名,远渡深渊海峡,来到了圣廷影响力相对其他国家而言较小的罗格朗,成为了一名默默无闻的流浪画家。

今天是他最为冒险的一次行动。

酒馆的老板简直觉得他疯了——就他这种毫无名气的画家,居然想请国王看他的画!

格拉克在国王的住所前守了好几天。

赶来此处提出诉讼的人太多了,一名流浪画家毫无存在感。在酒馆老板想强行把他拉回去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巡视回来的希恩将军巧合之下,看到了他的画,那位高贵的骑士将军答应在国王面前提一下。

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事。

格拉克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持画笔时稳得出其的手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

——他有个愿望,他希望自己的新画法和理念能够传播开来,这对于离开了艺术之都的他来说简直毫无可能。

但是,今天,他感觉到这是他唯一可以实现愿望的机会。

他能吗

罗格朗的君王能够赐予他想要的吗?

他不知道。

国王书房的门就在眼前,侍从在得到允许之后推开了门。

…………

国王打量站在面前的画家。

可以看出来他在来之前应该已经全力收拾过自己了,但是经济条件上的窘迫,让他实在无法做出太多的改变。他的外套陈旧,露出来的蕾丝袖口带着各色颜料清洗不掉的痕迹。他的气质让国王想起了自己那群疯人科学院的先生们。

也许天才总是自带神经质的气息?

跟随在画家先生后面的,是暂时充当了他的助手的酒馆老板。

“轻松些,先生们。”国王收回审视的目光,“您可以说出来意了。”

他这句话很大程度上是对那位激动且紧张得快昏厥过去的酒馆老板说的,因为画家先生更教人担心的是他看起来疲惫得随时可能猝死。

——这一点与国王有些关系。

一方面是灵感蜂拥而至,作画未免太过于忘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画家不清楚国王到底会在科思索亚停留多久,他知道一旦国王离开科思索亚,他想觐见国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