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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就是高考过后他给她看的那张照片。透过手机的屏幕,她看高楼大厦缩小,阳光洒在楼外的玻璃,星市仿佛变成一颗掌上明珠。叶以云往右倾了倾,突然,右脚一空。不知道为什么,到处平平整整的水泥地,在她脚下附近居然空一块,直通栏杆外下斜坡的草地。“小心!”两声喊叫同时响起,但叶以云已经猛地踩下去,脚一崴,传来一阵刺痛,就连手机也“啪”地一声甩出去,在地上盘旋几圈。倒霉,她居然踩到水泥地边缘,一脚踏进斜坡草丛中!傅青竹跑过来,把她从草堆里拉起来,叶以云坐在地上,整个裤管都是草,微微掀起裤管,脚腕已经一片红肿。叶以云欲哭无泪,看来爬山是爬不成,还得去一趟医院。关锐也在她身边,半是无奈:“怎么这么不小心。”傅青竹皱眉,说:“我背你下山。”关锐说:“我来吧。”叶以云抬眼看,傅青竹和关锐同时看着她,她脚腕一阵一阵的疼,本来下意识向傅青竹看去,可下一秒,她突然想起,她不该这么做。迄今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但她向傅青竹求助,那她迈出的这一步,好像又没意义。她要学会抽离,摆脱对他的依赖呀。于是,叶以云眨眨眼,她伸出手,白嫩的手心上,纹路浅浅的,关节处有些红润。她把手伸向关锐,脸颊微红。对关锐说:“谢谢啊。”傅青竹:“……”关锐扶着叶以云站起来,叶以云回过头,对傅青竹说:“哥,你继续爬山吧。”怕他太担心,还加了一句:“没关系的,我到时候电话联系你。”傅青竹收回伸出的手。他垂下眼睛,帮她拿起手机。叶以云已经转过头,在关锐的搀扶中,跛着脚走两步,关锐说:“我背你吧。”叶以云哪好意思,她和关锐其实不熟,这么麻烦人家,她忙说:“不用,我还可以走。”关锐没有坚持,叶以云和室友打了声招呼,才走一小段,脚腕的疼痛直接钻到骨头里,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她还是产生一种断腿的错觉。她汗涔涔的,在半道歇息时,才发现,傅青竹一直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他走得比他们慢多了,眼神没有落在实质的东西上,应当是思考着什么。关锐半蹲下来,说:“我看看你的脚。”关锐的说话声,让傅青竹也回过神。叶以云刚想说不用,傅青竹走到他们这边,对叶以云说:“我背你下去。”这是傅青竹第二次提,叶以云的“不用”刚到嘴边,傅青竹已经蹲下,他盯着她:“别闹了,当心脚磨出问题。”这下,叶以云看清他眼里的怒火。她愣了愣,非要选择傅青竹还是关锐背她,她还是会选择傅青竹,她和关锐太不熟了,毕竟这段路她走得太疼,出于安全考虑,也不用想那么多。而且,傅青竹好像生气了。她只好和关锐说:“谢谢你啊,我哥送我下去。”说完这句话,她听到傅青竹的呼吸一沉,不是那种笑的变化,而是显而易见地重下去。顿时,她头皮麻了麻,小心翼翼地抿起嘴唇,她知道,傅青竹心情肯定很不好,虽然,她也不是很懂理由。难道有照顾人上/瘾的?她甚至奇怪,傅青竹该不会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类似的,比如“叶以云照顾综合征”?不然为什么会不开心?她在脱离对他的依赖,对两人来说,都是好事,傅青竹比她聪明多了,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叶以云无声叹气,尤其现在脚腕突突地疼,她更觉得自己有点惨。心里折磨,身体也折磨。到山下,傅青竹叫车,坐到附近最近的区中心医院,好在叶以云的脚没有断,就是崴到了,只是崴得有点厉害,最近得拄拐杖走路。医生一听说小姑娘为了拍个照片,把自己整成这样,有些唏嘘:“那你也太倒霉了,”顺便开个玩笑,“让你小男友回去熬个骨头汤喝。”叶以云满脸发烫:“……”什么小男友。她又觉得她不倒霉了,还好傅青竹现在不在,不然两个人的尴尬,是成双成倍的。过会儿,傅青竹交完医药费回来,叶以云坐在长凳上,微微倾身:“哥,多少钱呀,我回去还给你。”傅青竹把医药费单子塞到口袋里:“客气什么。”叶以云轻轻“哦”了一声。只听他问:“和关锐什么时候联系的?”叶以云说:“就……之前刚来星市时,重新联系上的,他人其实挺好的。”傅青竹对关锐不做评价,他抬手要扶叶以云,叶以云连忙抓着拐杖:“我可以,我自己来。”傅青竹半蹲下来,脸色沉沉的:“你可以自己来?”叶以云试着撑着拐杖:“可以可以。”不到几秒,她颤颤巍巍差点摔倒,傅青竹连忙扶她,叶以云还想挣扎,傅青竹语气重了几分,喝止她:“叶以云!”这时候,医院里很是嘈杂,傅青竹脸色莫辨,他好像有种能力,把周围的嘈杂都隔绝开,也叫叶以云一颗心慢慢提起来。她由着傅青竹搀她走出医院,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她怕傅青竹做什么?于是在医院花圃的长凳上,见周围往来人不多,她抱着拐杖坐下,感觉一整天下来,傅青竹就没正常过,她瞪圆眼睛,鼓起勇气:“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傅青竹深呼吸一口,他不是对叶以云发脾气,他是烦躁他自己,便抬起眉梢:“我答应叔叔阿姨好好照顾你,可是你受伤了,你不要勉强自己。”叶以云笑出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没事,山高皇帝远,只要我们不说,我爸妈就不会知道的。”傅青竹:“可是……”她郑重地拍拍傅青竹的肩膀:“傅青竹,你放心,你不用自责担心,都是我自己偏要弄的。”她笑眼盈盈:“你别把我这个包袱背在身上,多累呀。”累吗?傅青竹微微抿起嘴唇:“你不是包袱。”叶以云定定地看着他,“我是。”“你答应我爸妈好好照顾我,你承了我家的恩情,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一种责任,就是包袱,难道不是吗?”就连叶以云也没想到,她会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她能受傅青竹的好,和她本身无关,那是恩情,是责任,就像傅青竹说的那句话,他答应爸爸mama会照顾她,但那与她有什么关系?偏偏她越来越喜欢他。就连她选择抽身,傅青竹也无处不在。到头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