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8

分卷阅读238

    “学生一直都勤勤恳恳的准备科举,一心向学,并未违反过大陈律,不知道官爷要问什么事。”

乔关白领着陈望书进了门,见张金平已经跟进来了,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阮桂是怎么死的?”

张金平手一颤,“难产而亡,一尸两命。大人,我真的没有害阮桂,她死了之后,我以为她娘家没有了人。那她的嫁妆,不就是我的了么?”

“这合情合理的……再说了,后来我那老岳丈回来,把宅子和产业都要回去了。我是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拿,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乔关白冷笑三声,“临安府重审此案,那阮桂根本就不是难产而亡的,你知晓什么,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道明白了……要不然的话……”

乔关白说着,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痞子相,“正好我们没有旁的线索,查不出来,要不凶手就是你吧,也能快快结案了。左右你霸占人家产业,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张举人一听,腿都软了,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乔关白,见他不似说笑,额头都生出了汗来。

“大人,学生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事儿,不光是我,当时府中的大管家,也是知晓的。阮桂她的确不是难产而死的,她……她……她是被人杀的。”

“她快要临产了,寻了好几个郎中把了脉,都说是儿子。她十分的高兴,说他们阮家后继有人了……于是要去附近的送子娘娘庙还愿。”

“一大早去的,中午回来觉得乏了,就说要歇晌。她是武将家的姑娘,脾气硬得很,我一个赘婿,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歇着的时候,不让我近身,我便去了书房温书。后来见她睡了许久,想去叫她起身,方才发现,她躺在床上,枕头上全是血,人都已经凉了。”

第二三五章恶人恶人

张举人说着,面露惊恐之色,想来当年那骇人的一幕,给他留下了不少阴影。

“我当时要报官的,使着她贴身伺候的王婆子去的,那婆子跑到二门外了,叫管家刘成给拦住了。刘成说,我马上就要考科举了,今科有望,在这档口若是去报官……”

“他们一定都会怀疑,是我杀了阮桂!毕竟她那肚子里的儿子若是一生出来,整个阮家的产业,便是那孩子的了,我这个做老子的,日后搞不好都要被扫地出门!”

张举人抿了抿嘴。

陈望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狗东西果然贪财,立马就同那刘成一道儿,掩盖事实真相,假意说阮桂是难产而亡的。

“我当时害怕极了,主意都是刘成出的,他让王婆子在屋子里头装产子,又安排了个假郎中,演了一出戏给人看。阮桂的母亲晕过去之后,我们又给她喝了安神汤。”

“直到一切都清理好了,准备盖棺的时候,方才扶着她出来。事情就这么瞒过去了。”

张举人说着,惊恐的抓了乔关白的衣袖,“学生说的句句属实,我当真没有杀阮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被人杀在床榻上……指不定是她不守妇道,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面目狰狞起来。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你为何说她不守妇道?”

张举人一早就注意到了陈望书,可她颇有威仪,不敢造次,便忍着没有可,“这位是……”

乔关白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这是我祖宗,也是你能可的。”

张举人一惊,瑟瑟地像个鹌鹑,“也不光是我这般说,附近爱嚼舌头的婆子,也这么说。旁人家的娘子,那都跟生了根似的,老老实实的搁家里坐着。”

“哪里像阮桂,三天两头的往外跑,那茶馆酒楼戏园,样样不拉下。便是有了身子,也提溜着一袋子吃食,一去便是大半日。哪里有这样做人媳妇的?”

“而且,她同一个叫做崔惑的琴师,常有往来,那崔惑还来借过银钱,阮桂毫不犹豫的便给他拿了一百两。府中人谁不暗地里看我的笑话……”

乔关白眼眸一动,“你把那日阮桂去送子娘娘庙的事情,说得仔细些,若是有半句谎话,仔细你的皮。”

张举人早年被称为员外郎,还有几分底气作,如今落魄得就差要出门去跟野狗争食了,哪里还有半点硬气,早就被乔关白那啪的一声,给吓破胆儿了。

“您让我想想……对对,那日一大早,天都没有亮,阮桂便起来了,说是要去送子娘娘庙还愿,我那老岳母劝了她许久,说雨天路滑,眼瞅着就要生了,可便出了什么岔子。”

“阮桂没听,领着王婆子就去了。回来的时候,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脸色难看急了……对对,我想起来了,她还叫厨上给她煮了安神汤。”

“午食没怎么动筷子,便去躺着了。我当时怀疑她去娘娘庙是假,同那崔惑私会是真,还跟王婆子打听了。”

乔关白看了一眼陈望书,他们的猜测没有错,当年阮桂应该是在那送子娘娘庙里,撞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人灭了口了。

若是一般人家的娘子,未必会多管闲事。

可从张举人的话里,他们知晓,阮桂是个好听八卦,闲不住之人,没有什么地方,比茶馆酒楼更容易听到坊间绯闻。

“王婆子说,阮桂去了娘娘庙,还完愿之后,觉得有些累了,便去后头的亭子里坐了一会儿,说是想吃马蹄糕。”

“王婆子买了马蹄糕回来,发现阮桂自己个撑着伞,已经在山门口等着了。阮桂脾气不好,她也没有敢多可,主仆二人便回来了,后头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

张举人说着,看了看门口,“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那阮桂当真不是我杀的。我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做了阮家的姑爷。”

“我那老岳丈蛮不讲理,将我打得到如今都没有儿子生,我找谁说理去?”

张举人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呸声。

“你自己个不行,倒是怪起旁的人了。就你那脓包样儿,老娘是瞎了眼,才给你做了填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当初还吹嘘自己个家财万贯,是个员外郎!”

“又说三年不中,五年中。中个屁……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