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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知颜玦为何要反?只是担心,您有放弃长歌的一日,便有放弃我的一日。”陈望书死死的盯着陈清谏的眼睛,“就在今日之前,我以为他不过是杞人忧天。父亲怎么可能待我如此?我父亲视我为珍宝,为了我连皇帝的儿子都打的。”“结果呢?今日您对我拔刀相向,那可是眉头都没有带眨一下的!真是让我好生开了眼界!”陈望书说着,又看向了陈老夫人,“家国天下,家国天下。先有家,方才有国,有天下。陈家自诩士大夫之首,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格局么?”“哈哈,阿娘,你莫要信他们的,说是你高攀了陈家。照我看,祖父当年靠着算学,让我阿爹娶了你,分明就是指着你用那一腔热血,捂捂他们凉薄的心呢!”陈清谏身子一抖,嘴唇轻颤起来,他看了看正在抹泪的李氏,那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咽了下去,好似一下子xiele气,颓唐的坐了下来。陈望书神色也缓和了几分,她并不是来陈家当大教育家的。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她穿越过来之后,陈家的确待她极好,无论是父母兄弟,还是祖母叔伯,都为人清正,不是坏人。就算是陈清谏,那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来是叫你们放心,不光陈家不会有事,就是小太子,也不会有事。”“倒不是因为什么亲情,也不是给你们薄面,只不过这样的人,压根儿不在我们眼中罢了。今日你兴许觉得是我们侥幸得胜。”“但是你很快就知晓,这之间的差距,犹如高山与盆地。你视我们为敌手,而我们却觉得,不过是一只蝼蚁,走过去,只需要不费力气的抬抬脚罢了。”陈清谏震惊的抬起头来,一旁的陈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们就不怕,日后后患无穷?”陈望书笑了起来,她看了看窗外,月色正好,漫天的星辰,明日一定又是一个好天气。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却是说道。“你们的目标,不过是夺回皇位而已,这是终点。你们的终点,不过是我同颜玦的起点罢了。境界不一样,又有什么可比的呢?”“就是阿爹您,会担心路边目不识丁的乞丐,比你写出的文章更优美吗?我们不但不会杀小太子,他若是愿意,可以接着做他的新科状元,接着在临安府当差。”“多大点事儿!”陈望书说着,对着李氏行了礼,“阿娘,天色不早。孩儿远游归来,特意探望母亲。待他日再回来看您。”“大兄,望书要回去了,不如你送我一程。”陈长宴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陈清谏,“阿爹,不如你送望书吧。”夜晚的风十分的清幽,陈府之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由石子铺成的小路,刚一下脚,她便感觉到了硌脚的疼。父女俩都没有说话。陈望书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往事来。那还是在东京城的时候,年幼的陈长歌常年要服用汤药。她那时候,同祖父一道儿,住在开封府的后衙里,几乎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方才会回去。多半都是见不到长歌的,若是问起,便会说他病尚未好,见不得风;要不就是,喜庆的日子,若是过了病气给旁人,就不好了。有那么一回,大约是夏至,她去拜见母亲,瞧见了桌案上一副画。那是长歌画的,下笔十分的拙劣,隐约看得出来,是用石头铺成得一条小路。年幼的陈长歌,十分的瘦弱,一双大眼睛,乌黑乌黑的像是沁着水雾,他说,“阿姐,阿爹说了。我每日画上一颗石头,等画满了一条小路。我便好了,能出去玩了。”再后来,到了立秋的时候,她又去见拜见母亲,发现在母亲的窗外,多了一条用卵石铺成的小路。临安陈家的这一条路,是陈清谏带着他们三兄妹一道儿铺的。从东京之乱那一日算起,每日算一颗石头。每年夏日的时候,便铺上一年了。一晃十年过去,这条小路一眼往过去,几乎看不到尽头。“父亲领着我走这条路,是想告诉我,这条路,是从长歌的忌日铺起的么?你并没有忘记他。您很为自己感动吧,只可惜,长歌已经死了,没有办法感动得流泪呢。”陈望书轻声说道。陈清谏轻叹了一口气,“你在怪阿爹吗?”“阿爹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自然不会怪你。若是阿爹觉得,对长歌,对阿娘问心无愧,那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怪你。”陈清谏仰起头来看了看天,他的神色有些迷茫。“你觉得,阿爹做错了么?你那时候还小,不会体会亡国之际,整个大陈的希望,都落在你剪头时的感觉。阿爹不是一个英雄,巨大的压力,将我压得快要垮掉了。”“有时候,我都在庆幸。我精通丧葬之事,官家派我去协助蔡和,统领开山军。这样就能够离临安远远地,有时候可以喘上一口气。”“就算你们没有后手,之前阿爹虽然拔了剑,却也不会杀了你。”“临终托孤,四个字,重若千金。不过像林十一一样,之前我没有护住我的孩子,这一次,我却是想要护住的。”“若今日胜的是姜太子,他允诺过,绝对不会杀你,也不会杀颜玦。我知道,说这些已经晚了。”第四零八章接财神爷“我带着你们,铺了这条小路。不光是为了祭奠长歌,更是想要告诫自己,不要重蹈覆辙。”“虽然已经晚了,可是阿爹还是想要你知晓。我并不是同你想的那般。若是我们冷酷无情,你又如何能够等到黄瑞的到来。二话不说,直接绞杀黑羽卫,那时局是不是又不同了呢?”陈清谏说着,苦笑出声,“老实说,到了最后的时刻,你知晓阿爹在想什么吗?我在想,终于结束了啊!”陈望书略带惊讶的看向了陈清谏。他这个人,惯常就是喜欢说教,俨然一副严厉的家长模样,刻板又无趣。总是高高的端着,像是学校里的教导主任,好像笑一下,就会丧失了作为上位者的权威。这还是陈清谏,头一回这么平和的同她说话。“嗯,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