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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继续给心上人捏肩了。陆辞想到狄青平日加训,就为确保能在一个月里回来这么个几晚的辛苦,不自觉地纵容对方一些。加上忙于批阅公文,不免分了神,直到将带回家中的公务处理完毕,才想起要喊停。他心思还在别的事上,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结果刚一起身,便浑身一软,当场歪倒。得亏狄青眼疾手快,及时垫在底下,才没让他撞到桌案上。“你这人,”陆辞哭笑不得道:“我不吭声,你便不知道停下的?按这么久,手都不觉酸?”在刚那近一个时辰里,狄青没听他喊停,便乐滋滋地趁机没有过片刻停顿,这不就差点把他给捏了个骨头散架。狄青美滋滋地靠接着陆辞的姿势,顺理成章地转为将人揽入怀中,任陆辞的背脊舒服地挨在他胸膛上。等他偷偷做完这些,才听清陆辞的问话,登时一愣,半晌方老实回道:“忘了。”这句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大实话。离互表心意那日,虽已过去好些天了,他还常常半夜惊醒,就生怕公祖不嫌弃他龌龊、甚至大大方方地回应他心意的美好只是存在于臆想之中,而非真实。若只是一场美梦的话,不知何时就要梦醒,自然是趁着能亲近一些,就多亲近一些了。陆辞无言地睨他一眼,真不知该评价他是胆大好,还是胆小好。要是胆大的,怎么会到现在还患得患失,不敢相信会有两情相悦的好事。而要是胆小,又怎么会那么……刚一想到这里,陆辞便被颊边蹭上的温度唤回了神,微一转眼,便对上那双因充满爱意而很是亮晶晶的眸子:“摅羽。”……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见缝插针,动不动就追着他啃个不停?陆辞默默在心中补完那句话,挑了挑眉,拖长了调子回道:“汉臣何事?”狄青的眼角倏然变得更亮一些。在得陆辞告知后,他对‘汉臣’与‘摅羽’相对应的关系,是记得再牢靠不过的了。他满怀期待地又往前靠了一些,仗着个子高大,几乎从后头将人从容地搂紧了怀里:“……可否?”“不懂。”陆辞坦然回看他,明知故问道:“遮遮掩掩的,你究竟想问什么?”狄青本就是个脸皮偏薄的,最近有了‘依仗’,才勉强厚了一些。遭陆辞这般明晃晃地一问,那点刚蹿起来的小火苗,就差点偷偷地缩回去了,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又坚强挺住,小声道:“就是,摅羽应承那日时,所做的那事。”要是从未有过,他也许还只敢循序渐进的想。但尝过那天大的甜头后,精力旺盛,又是初坠情网的郎君,自然满脑子只会琢磨那些去了。“那日啊——”陆辞心里轻嗤一声,总算感觉重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节奏。他不急不缓地整理了下衣袂上细微的皱褶,一边往后渐渐靠去,舒服地依着那肌rou紧扎、却不显得硬邦邦的胸膛,一边懒洋洋道:“哎,这岁数大了,记性实在不好,竟给忘干净了。”狄青:“…………”陆辞轻佻地以指卷了卷一缕狄青的长发,玩味道:“你不妨说仔细些,看我能不能想起来?”——脸皮要真够厚的话,倒是直截了当地把亲亲抱抱给说出来啊。狄青抿了抿唇。哪怕不处于这种暧昧的语境下,拿脚趾头想都知道,陆辞分明是有恃无恐地耍赖,故意逗着他玩。在想明白这点后,狄青心里便不由自主地为这点逗趣的亲昵而欢欣着,唇角高高扬起,话好几次到了嘴边,又始终难说出来。大约是他将这谪仙一样的人搁在心尖尖上太久太久,每一回的肆意亲近,都得积蓄许久的勇气。陆辞看他目光躲闪,重了呼吸,动作却还小心轻柔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如何啊?——说不出来了罢。瞧这本事,不过如此。对外牙爪再利,在他跟前也不过是只敢拿软垫拍拍而已的纸老虎。正在他惬意地松了微蹙的眉头,打算再说几句,好‘穷追猛打’一番这之前把自己当磨牙棒似的啃了半天的小恋人时,眼前忽地一暗。——那是自知嘴笨舌拙,不可能说得过陆辞的俐齿伶牙的小狼崽,情不自禁地将主动放松了身体窝在自己怀里的陆辞抱紧,仗着个头高,骨架大,只消一前倾、一垂首,修长脖颈一侧,便轻易地从上至下,结实稳住了无处可逃的人。因为陆辞整个人都在他怀抱里,还不似上回那般担心会被硬实的门板给磕坏了、得小心用掌隔着,而能随心所欲地将人贴合抱着,把上次只浅尝了几口的蜜糖,贪婪地品尝个够。陆辞:“……”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再度把对方错误地当做羞涩又无害的大猫儿,缩进那身油光水滑的斑斓皮毛里的自己,竟是又犯了与同之前雷同的、自投罗网的‘错误’。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在同一处翻了两次船、被迫跟精力旺盛的小郎君腻歪许久的陆节度,才衣冠楚楚地走出书房,面色如常。狄青晚他片刻出来,面上神采奕奕,眼角眉梢还有些许遮掩不住的餍足,走路堪称唰唰带风,轻松赶上,紧随在后了。将两人神色尽纳入眼底的下仆们,不禁对视一眼,默契地微笑了起来。他们猜想,狄小郎之所以会一脸喜色,定是功课考校时表现不错罢。他们皆是最早受雇于陆节度,早换了最长的十年契书的那些仆从,几乎是看着郎主与这位义弟由略带青涩,长成今日这丰神俊朗的翩翩郎君的。多年下来,二人感情依旧和睦如初,他们几是最乐见不过的了。第二百九十一章眼看着吐蕃与宋廷开始有来有往,情好日密,契丹与党项自知情势严峻,磋商时的效率也不愿太落其后。由李元昊亲自护送的厚重聘礼,这次再没出任何闪失,顺利地抵达了契丹国境。在这之后,仅过了一个月功夫,盛装打扮的四公主耶律崔八便携着丝毫不逊聘礼的丰厚嫁妆,由耶律隆绪派遣的精兵护卫,急匆匆地嫁到了灵州去。在这位费尽心思求娶来的契丹公主的陪嫁中,李元昊最看重的,显然不可能是那些素来被他视作无用死物的金银珠宝。而是那面耶律隆绪看在他主动屈膝、愿日后称臣纳贡的份上,难得大方一回,决定暂且借予他的、可调遣临宋边境防线的士兵的兵符。将人接入宫中后,李元昊按捺住心中急切,耐着性子应付了这位怯弱的契丹公主近一月功夫,将人哄得笑逐颜开的同时,暗中筹备的军务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