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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垂下眼。“你这小孩心还挺重,我有嫌弃过你不干净吗?”陈最没说他真有过,但是他不敢说。林渐青凑近了他:“不说话是吧,那就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了。”说着狠狠堵住陈最的嘴,长驱直入地入侵,亲口让陈最知道,林渐青不仅没有嫌弃他,反而觉得他十分美味。刚刚飙车带来的肾上腺素的飙升,把此刻两人的情欲撑到了无限大,林渐青把陈最按在岩石上滚了两圈之后,两人就都受不了了。陈最喘着粗气问:“要在这里吗?”林渐青一边难耐地喘息,一边脱陈最的衣服:“我想。”突然,林渐青的放在陈最腰带上的手停下了,颇有些苦恼地说,“这里不行,没有润滑可能会把你弄伤。”陈最却抓住了林渐青往回缩的手,眼眶因为情动不已而变得湿润透红:“来吧,林哥,没关系。”第十五章天色暗了下来,四周寂寂,林渐青和陈最躺在岩石上,听着彼此逐渐平缓的喘息声,看着天空上一道一道从浅紫到烟灰蓝渐变的晚霞,身体的躁动放空了,心里起伏的情绪也变得熨帖,连即将到来的黑夜都多了几分温柔,谁也没动,不想打破这种静谧美好。林渐青还是关心陈最的身体,问道:“有不舒服吗?”陈最摇了摇头。林渐青又笑着问:“那有舒服吗?”陈最把脸撇到了另一侧。林渐青笑着把陈最掰过来:“小朋友,你脸皮很薄啊。”“我脸皮不薄,是你太……”陈最一时不好说出那个词。“太怎么了?”“没什么,是我脸皮薄。”林渐青揪了揪陈最的脸:“想说我太不要脸?太下流?太无耻……”陈最赶紧捂住林渐青的嘴,他从来没想过把这些词安在林渐青身上:“你别这么说自己,我只是觉得你太会调情。聪明的人才会调情,我脑子没那么快,接不上你。”林渐青咬了一口陈最的手指,他只不过使了个招想听陈最说他太怎么,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真心话,有点动容。陈最把手缩回去,林渐青问:“喜欢我跟你调情吗?”陈最垂着眼,老实答道:“喜欢。”林渐青转过头,不再继续说了。调情这种事情,点到为止就够了,太多会让人误会。让对方误会还好,让自己误会那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不过此时的静谧安好,还是可以尽情享受的。跟林渐青隐居在这深山的几天可以说是陈最从未有过的幸福时光。当然,物质条件算不上好,他陪林渐青住过最豪华的酒店,吃过最顶级的大餐,那些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物质享受,这地方,怎么跟以往那些放松的方式比起来,都显得贫瘠。可是陈最却觉得自己触到了林渐青不一样的一面。他见识过林渐青的精明、冷漠、温柔,这次他见到了他的天真。在他不调情的时候,在他们没有上床而是日常相处时,他喜欢开玩笑,喜欢逗人,甚至有点恶作剧,并不像他一贯那么稳重和无懈可击。可能吧,一辈子锦衣玉食、无忧无虑长大的人,骨子里总有一股子天真气,不被俗世污染的可爱。这让陈最觉得,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人,比林渐青更值得被爱。沉溺在这种如温水般包裹的温柔情愫中,陈最不由得轻哼起来,哼过前奏,唱起了歌。这首,是两年前他刚刚遇到林渐青时,为他写的第一首歌。风从指尖滑过/没把形状留给我流水漫过身体/也并不能洗涤什么花落在我眉间/然后,继续下落我见过的爱情/不属于我林深不曾见鹿/可我在森林里遇见了骆驼那时的陈最一无所有,他的才华被大肆挥霍浪费也只是为了糊口,生活的重担几乎将才刚刚二十岁的他压垮。他的生命中没有一件美好的事情,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他遇见了林渐青。林深本该见鹿,可林渐青不是他在森林里遇到的那只美好的、象征着爱情的麋鹿。爱情对于那时的陈最来说是无用的,林渐青是他在森林里遇到的骆驼。不是爱情,却带给了他更需要的东西,他需要一头温柔的骆驼驮着他走出生活的困境。林渐青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对于陈最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也能想到,不过无论是什么,他应该都无所谓。后来这首歌火了,陈最很高兴的,即便林渐青什么也不知道,他也听到了。“唱得真不错,但不是原唱,你改了曲吧?”“嗯,改了一点。”“你还懂谱曲?”林渐青显然有点惊讶。“多少懂一点。”“也对,你毕竟在音乐公司上班。”林渐青坐了起来,“走吧,马上就天黑了。”陈最跟林渐青起来了,林渐青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很少讨论彼此的生活,陈最对林渐青背景和生平的了解,从娱乐八卦新闻得到的信息,远比从他口中得到的多得多。林渐青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和陈最分享,当然,他对陈最的工作生活也完全不感兴趣。夜幕完全笼罩下来,陈最车骑得很慢。可能是刚才亲口把这首歌唱给了林渐青听,不仅没有觉得圆满,反而十分伤感。也可能是因为黄昏,黄昏总是让人更容易难过。林渐青搂着陈最的腰,问:“陈最,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歌吗?”“嗯,歌词。”陈最想了想:“大概是一个失意的人,不期而遇了某种惊喜。”“那这个人肯定是觉得幸福的。”“也许吧,不过肯定足够幸运。”足够幸运,又足够倒霉。陈最的回答让林渐青很满意,林渐青一直在揣测这首歌到底想要表达的什么,因为宋昭文告诉他,这是贺章为他写的歌。他还记得宋昭文第一次把贺章引荐给他时,贺章那激动而又无所适从的样子。开始林渐青对于贺章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他热情又可爱,对自己很殷勤。后来就常常在各种场合看到他,看得多了,不免开始关注,觉得他唱歌还不错,听宋昭文人前人后地夸他,觉得这应该是个挺努力的人,多少有了两分好感。真正让林渐青有点动心的是在万人演唱会上,贺章唱了这首,隐晦地表达这首歌是他为一个仰慕了多年的人写的,而现在终于得以追上那个人的脚步。那次演唱会,林渐青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作为特邀嘉宾被请了过来,后来宋昭文替他揭开了这个谜底,说贺章仰慕多年的人就是他。后来他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