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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响毫无闯进别人房间冒犯他人的惭愧,坦坦荡荡道:“我让工作人员给我开的门,大家都认识,也就给我开了。怎么,想让我出去重新敲一次门吗?”“不用,坐吧。”陈最皱眉狠挠他新剃的头。“新发型不错。”阙响一屁股坐到了陈最床上。陈最把手收了起来,问道:“响哥,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很多人找你签约吧,有心仪的公司了吗?”陈最摇头。阙响却向他眨眨眼:“你看我怎么样?”陈最还是摇头:“我不想签公司。”“谁说要签你了。”“那你是?”阙响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陈最一点也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社么药。“就一起玩呗,玩音乐,我给你做歌,你来唱。”阙响说着顺势往后一倒,在陈最床上摆了个大字。“我没钱。”陈最老实说,他可请不起阙响。“玩高兴了,钱自然就来了。放心吧,前期的花费我出。”“你这是干嘛啊?”“好玩啊,你唱摇滚的感觉我很喜欢。我都已经想好怎么做你那首了。”陈最看着他惊呆了。“你是说真的?”“不一定,可能过段时间就改变主意了,反正也不签合同不是吗。”阙响随随便便说道。陈最一脸黑线。“那如果没改变主意的话,可以让毛遂来给我做鼓手吗?”反正玩玩嘛,带上自己哥们应该的。“靠,你真把我当成捡垃圾的了啊?”陈最不好意思笑了笑。“毛遂是不行的,还有你另外一哥们也不行,就你还有点意思。跟这帮人混那么久没把你混残了也挺难为你的。”陈最早知道阙响的毒舌,此时只当对方在夸他。突然阙响神经兮兮地说:“跟你说个秘密,别告诉别人,那什么,我也是。”“是什么?”阙响小声道:“是gay。”“呃!”“别告诉别人。”“呃!……你不会因为这个才想给我做歌的?”“呃!……不是吧?!”两人尴尬对视片刻,阙响起身走了。两秒之后,陈最在房间里狂笑。他没想到阙响私底下是这样的,跟在节目上,当导师那一脸冷酷完全不一样嘛。亏他装了那么久。陈最还有些飘飘然,葛创、阙响,这种音乐圈里的顶级大佬都来找他了,他感觉自己简直牛逼大了。虽然不知道阙响说的帮他做歌具体怎么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脑子不发热就改变主意,但是他能来找自己,陈最还是很高兴。他喜欢阙响的风格,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有一天会提出来为他做歌。--几天后,在宝华娱乐大厦,林渐青已经是一周之内第五次去楼下的宝华音乐了。宝华娱乐集团是一家涵盖了娱乐圈所有业务的大集团,底下宝华影业和宝华音乐在影视和音乐两大市场独占鳌头,所以这两个子公司都在总部大楼里。他去过好几次都没看到葛创,下面的人他也不屑发问,所以为什么陈最还没来公司就让他有些在意了。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叫住了给他送行程来的小助理:“你下去替我问问,为什么陈最还没到葛创那里报道?”助理新来的,还没适应工作环境,每次看到林渐青都又兴奋又紧张。“好,好,可是我该问谁去啊?”林渐青眯了眯眼:“你问我?你是给我当老板来的,还是当助理的?去问张凯丽啊。”“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小助理心惊胆战赶紧退出来了。没多一会儿,张凯丽亲自敲门进来了。林渐青询问地看着她。“你不是要打听陈最为什么还没来吗?”“是,我不是让小苏去问了吗,她人呢?”“小姑娘不敢进来,说你在生气。”林渐青嗤鼻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在生气?”张凯丽说道:“陈最没有签宝华音乐。”林渐青提高了声音:“什么?他为什么不签?”他瞪着张凯丽,沉脸皱眉,的确是一副马上就要生气的样子,碍于刚刚的话,调整了一下语气,“给他的待遇不够好吗?不应该吧,宝华音乐不应该被他拒绝的才对,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没有,你发话了,葛创亲自去谈的人。陈最就说他不想签约,想自己唱自己的歌,不想被公司束缚这种意思吧。”“谁他妈说要束缚他了,不还是唱他自己的歌,真不知道这小孩儿怎么想的,前途似锦的路也不要。”“他自己不愿意也没办法。”张凯丽看着林渐青的脸色,试探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怎么怎么办,他都这么拒绝了,还能让葛创去抢人?那什么,你暗地里打探着点他的消息吧,跟谁签约,跟谁一起做音乐什么的。”“好的。对了,你的休假日程安排出来了,想去哪儿玩,我给你制定行程。”“再说吧,我现在有点烦,哪儿也不想去。”林渐青撑着头,揉了揉太阳xue。虽说陈最不知道葛创是他安排的,但是这种一片好心喂了狗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就对了。第五十五章对你不客气马上又是新年,从回来,陈最很有创作热情,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短短一个月,他又新写了两首歌。生活也十分规律,每天早起跑步五公里,回来洗完澡就去书房工作,一直到午饭,吃过午饭睡一觉,起来继续,写歌、听音乐、读读古代的诗词歌赋,看看现代诗歌。其实歌词既要表达一种意思、一种情绪,唱起来还要上口,在某种形式上,跟诗词是相通的。一个好的作词人,文学素养肯定是不低,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叫做当代诗人了。还是每两三天一次,陪陈好去医院。也许是天气冷了,陈好这段时间身体都不算好。外面又是大雪天气,屋子里的暖气烧得很热,正适合呆在屋里读读书。陈最一边读书一边打着瞌睡,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马上是陈好的声音:“我去开门。”陈好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着一顶貂绒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陈好拦在门口,抱着胳膊,倨傲地凝视对方:“你谁?”阙响冷得要死,不耐烦道:“让我进去,我找你哥。”说着就往里挤。陈好把门拦得严严实实,又问:“你是谁?”“叫陈最出来。”陈好不动,还是冷冰冰质问道:“你跟我哥什么关系?”这问法让阙响充满恶作剧的兴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