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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的从来都不止我一个人啊。我就住在朱雨荟隔壁,随时都能听见她的动静。她走路哼歌我都听到。但是我发誓,当天晚上我真的没去看过她。”叶臻心头一凛,“你房间能听到朱雨荟房里的动静?”“偶尔能听到吧,不是很清楚。”老高嗫嚅着说。叶臻仔细回忆着朱雨荟房间的布局,眉头微微一拧,“你怎么偷看朱雨荟洗澡的?”朱雨荟的洗手间离大门较远,就算他扒在门上,也只怕看不见吧。老高低着头,用手捂了捂脸,说:“翻窗到她家里去看的。”第42章谁是凶手?五个人一一审讯完毕,叶臻总算从供词中查出可疑之处。也总推测出,林北钦是怎么从朱雨荟客厅忽然“消失”的。“呵,”林北钦轻慢地笑了笑,“这么低级的作案手法,破解它不过分分钟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不错,破解了作案手法,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但是想要定罪,且不误判,需要最直接的证据。夜风清凉,城市染上霓虹华灯。林北钦带着叶臻等人,再一次来到朱雨荟所住的楼层。不过这一次,不是勘查朱雨荟的死亡现场,而是勘查宋老赖的家。宋老赖的家与朱雨荟、曹明等人的住处大同小异。只不过一个单身的大龄男人,房间自然不会太过整洁。客厅里,地上到处散落着瓜子、花生壳,鞋子和袜子随意丢在地上,空气里充斥着各种混杂的臭味。林北钦直接进了洗手间,顿时皱眉。叶臻跟随他进入,险些呕吐。洗手间的地面和墙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污垢。墙上有窗,窗下生长着绿黄的霉菌。叶臻恍惚看了眼,说:“墙上有擦蹭的痕迹。”窗半开着,林北钦轻轻推开,观察窗台。窗台上也长着绿黄的霉菌,年复一年,与灰尘相融,有的地方都变成了灰黑色,厚厚的一层。厚厚的霉菌污垢上,有一双模糊的脚印。或许是有人从这里翻出去过。就算想要擦掉痕迹,也比较困难。接下来,李宏等人搭着梯子,上到三楼墙面,在其上发现带着霉菌灰尘的擦蹭痕迹,疑似模糊脚印。……现场勘查完毕,林北钦去见了李逸止。李逸止将验尸报告放到他手边,说:“现在可以明确了,朱雨荟的死亡时间,的确是案发当晚的凌晨两点。”林北钦翻看验尸报告,说:“我想确认,从她吸入第一口煤气到她真正死亡,经历了多长时间。”李逸止说:“朱雨荟血液中的碳氧血红蛋白浓度高到60%,是重度煤气中毒。她会陷入深度昏迷,只需要半小时左右,她就会死亡。”案发当晚的时间线已非常明了——案发当晚十点朱雨荟下班,大约十点二十许,她回到住处,十一点时,她吃了最后一顿晚餐,紧接着凌晨一点半左右,凶手开了她家的煤气阀门,凌晨两点,她中毒死亡。因此,凶手是在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进入她房间的。“在她体内,有没有测到其他毒物?”林北钦问。“暂时没有,”李逸止摇头,“目前测出来的化学元素,都是人体本身所含的物质。”林北钦蹙眉,“她胃中有什么东西?”李逸止翻出一张照片,说:“有蒜薹,有rou,但是不多。最多的是麦片,用开水冲了就能吃那种。”林北钦缓缓一笑,“蒜薹,是不是还有红烧rou?”“是啊,”李逸止丝毫不见怪,“你难道有发现?”案情终于如抽似剥茧般,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林北钦勾唇,问:“最后一餐食用时间?”李逸止说:“从消化程度来看,最后一餐离死亡时间,大概四五个小时。”“也就是,她在十一点左右,吃了蒜薹、红烧rou,还有麦片。”林北钦说。“对,”李逸止颔首。林北钦默然片刻,说:“人体内含有某些特殊元素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食物内含有这些东西就可能异常了。”他缓缓笑了笑,“我和叶臻都推测,在朱雨荟煤气中毒前,她就可能被下了药了。你再检测一下她吃的食物,看看是否有问题。”李逸止说:“已经在检测了,不过你也知道,毒物学检测最耗费时间,你需要耐心等待。”“静候佳音,”林北钦起身,理了理衣裳。严肃的案情讨论完毕,李逸止一改严谨的模样,“怎么,现在就要离开我了吗?”林北钦嫌恶的蹙眉,“我恨不得离你远点。”“你就是口是心非,”李逸止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看看,才离我几天时间,你就催我过来了。”林北钦推开他的手,假模假样地用纸擦了擦,说:“为了案子,辛苦你了。”“不是为了案子,是为了你。”李逸止笑得很欠揍。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光笼在城市上空。林北钦披上外套,说:“我走了。”……叶臻回到酒店,收到了李逸止的礼物——两张温泉券。她亲自打了电话过去道谢,李逸止漫不经心地说:“别跟你师父一样,只晓得破案,其他一点情趣都不懂。有时间去泡温泉,放松一下。”“谢谢,”叶臻没有推辞,欣然接受了。她将温泉券收好,开了电脑查资料,突然屏幕中跳出一条消息提示,她收到一封邮件。邮件是路征发过来的,她立即打开查看。与此同时,路征发来了视频邀请,叶臻接通了。“师兄,有事?”叶臻盯着电脑屏幕。路征还在警局,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神色凝重又专注。“叶臻,我这两天,对蓉县的幼童色情网站和用户进行了排查,发现有几个比较可疑的。”路征说。叶臻开了邮箱,里面有路征查获的网站用户资料。她打开一个文档链接,一张张不堪丑陋的画面映入眼帘,令人作呕。叶臻心头一阵酸涩恶心,立即将画面最小化。她无法想象,脱去衣服浑身□□的男人,心底藏着怎样的兽性。他们对着最童真的孩子做着猥亵流氓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照片中,孩子幼嫩的身体和干净的眼眸,无比清晰地镌刻在她的心里,强烈地冲击着她。路征轻声问:“很难受是不是?”叶臻抬手捂住眼睛,这些画面简直不能多看。无论看多久,看多少次,都只会陡增她的怒火和厌恶。她深吸一口气,沉沉地问:“这些小孩……”路征比她冷静许多,说:“小孩都是被诱骗的。这些人骗他们做游戏